楊懷恩一看大哥說出這樣的話,就是真的撕破臉的意思了,他陰沉著臉沒接言。

“老四,我挨了打,說實話,躺在炕上,我就東琢磨,西琢磨,最後琢磨明白了。

你看哈,我替你做了壞事兒,喪了良心,挨了打,結果呢,你沒有任何表示,沒覺得你大哥為你挨打,你應該補償點什麼。

反過來呢,你還覺得我這麼做這麼挨打是應該應份的。老四,這人哪,不管是傻是呆還是憨,誰心裏都有杆秤對不對?”

楊懷恩驚呆了,瞅著侃侃而談的楊懷義,竟然有一種錯覺,眼前這個這麼能說會道的人,是他大哥不?

不但楊懷恩吃驚楊懷義的變化,就是楊五老頭子和瞎眼楊老太太,以及楊家其他人,也都愣住了。

在他們的認知裏,老大就是個憨的,老大媳婦就是個隻能看見針尖兒那麼大點地方的女人。

這兩口子好糊弄,好拿捏,所以,家裏人雖然都稱楊懷義一聲大哥,卻都沒真正地把他當大哥看。

可現在,他們誰也沒有想到,蘇金秀這兩次毒打暴揍,讓楊懷義不但沒恨她,反而還給他打變了性子了,學會能說了,也學會講道理,態度強橫起來。

“老大,你……是吃錯藥了啊?啊?你咋能這麼說你四弟呢?咱們楊家叫蘇氏那個賤人毒婦欺負成啥樣了,你咋還信她的?”

楊五老頭子知道硬碰硬,大兒子肯定不吃這一套了,就改了口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苦巴巴地道。

以往,隻要是楊五老頭子用這種表情和口氣,跟楊懷義說話,這憨子肯定是言聽計從,從不忤逆。

可是,今天的楊懷義完全不為自家爹苦情戲打動。

既然決心要另立門戶,清清靜靜地過日子,守著老婆熱炕頭,賺幾個小錢,叫兒女們安身活著,他的決心一旦定下來,就絕無更改,“爹,你不用總是跟我說這些,這沒用。”

楊懷義說到這兒,忽然就心生厭煩,暴躁起來,“爹,你一共五個兒子兩個閨女,咋總是讓我幹這幹那,老老實實聽你的話?

我咋滴,我是你的奴才啊,還是你生下來就準備把我當你的幹活工具?你看看這些年,打我能幹活那天算,我才三歲吧?你就指使我,從來不為我著想。

咋地啊爹,我就是傻點,憨了點,你也不能這麼欺負我啊?你和我娘,小恩小惠地耍我媳婦,讓她當那壞種,你們當好人,這樣的日子,我受夠了,不想過了。

所以,你就是告我忤逆不孝,我也要分家出來另過。哦,對了,忘了告訴你了爹,你要是去縣衙告我忤逆不孝,我就把你和我娘這些年做的事兒,一宗宗,一件件,都抖摟出來,不信你就試試,看我敢不敢?”

老話說,熊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這話一點不假。

楊懷義豁出去了,就再也不怕誰了,他本來長得就凶就醜,這麼咬牙切齒地一副我不要命,也要拉你們做墊背的架勢,還真是挺嚇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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