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卷起漫天大雪,要把下涯村三十多戶人家給淹沒了。
剛睜開眼睛的蘇金秀,耳聽著屋外頭那像小孩兒哭嚎地嗚嗚嗚風聲,心若冰窟,蜷縮在一間土炕上,蓋著發了黴的硬邦邦的破被,欲哭無淚,喪氣極了。
昨天晚上,前半夜兒,蘇金秀還是春風得意,前程似錦的星際空間特種兵醫學博士。
可後半夜呢?一睜眼,她竟然成了這下涯村後街楊老五家的兒媳婦兒了。
而且住的是四麵透風,後牆往外張裂的破茅草房。
氣得她仰天罵娘,心裏拔涼拔涼滴。
“娘,我……我冷,餓……”一道小貓一樣的帶著哭音的叫聲,打斷了她心灰意冷極為煩亂的思緒,“娘,我……我要喝菜粥。”
蘇金秀麵無表情,扭頭看了看炕梢那頭喊她娘的小男孩兒。m.X520xs.Com
就見這孩子不過四五歲大,巴瘦巴瘦的,一腦袋枯黃稀少的頭發亂糟糟的,嘴唇也幹裂沒有血色,原本該是清澈靈動的大眼睛,卻空洞沒有什光澤。
許是餓極了,男孩兒蜷縮在破被窩裏,一邊有氣無力地哼唧著,一邊舔著幹裂的嘴唇,眼巴巴地瞅著她,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娘……娘……我餓,冷,我,吃菜粥。”見娘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自己,小男孩兒頓時又怕又委屈,哇一聲哭了,“娘……嗚嗚嗚,我餓,嗚嗚嗚……冷,娘……”
小男孩兒叫虎子,是蘇金秀這具身體原主的親生兒子,大名楊鬆,才五歲。
因為嚴重營養不良,再加上吃不飽飯,可憐的小家夥,瞪著大眼珠了,都快成了大頭人兒了。
而緊挨著小虎子身邊躺著的,還有一個小閨女,名叫楊柳,頭發枯黃亂蓬蓬,也是黃皮蠟瘦,皮包骨頭了。
六歲的孩子,看起來跟弟弟楊鬆一般大小。
這孩子不是原主親生的,她跟她大哥楊樹一樣,都是這戶人家男人前頭媳婦留下的,比她大哥楊樹小五歲。
也就是說,蘇金秀不但穿成了農家小媳婦兒,而且還是這戶人家兩個大孩子的後娘。
一想到自己大半夜的毫無征兆地被穿來,又冷又餓的,以後還要在這樣窮困的家庭生存下去,給人家又當繼室又做後娘,蘇金秀哪有啥心情了?
她不說話,躺在炕裏麵挨著倆孩子的一個半瞎眼老太太,就用她那幹枯的手,摸摸索索劃拉了一圈,摸到小虎子的頭,使勁兒往懷裏摟了摟。
然後忍氣吞聲,有氣無力地道,“秀兒啊,再往灶膛裏添兩根木頭絆子吧,燒點熱水一人喝一碗,填補一下肚子,充充饑。
唉……秀兒啊,咱們娘幾個都忍忍吧,啊?咬咬牙,你八弟懷義從鎮上做工回來,肯定能買點米麵的,你放心,咱們咋地也能熬過這冬天去了。
那啥,阿樹還沒回來呢?可……可別凍壞了這三個孩子啊。你再去添點柴火,別舍不得燒。
你八弟他臨去鎮上走的時候說了,咱們家的燒火柴,夠咱們一冬天用了,你千萬別擔心,啊?”
老太太絮絮叨叨,說了這些話,就累得呼哧呼哧直喘粗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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