穎川城的老百姓連續受到驚嚇。
下午的那場刺殺,好些人被堵在那段路內,親眼目睹殺人如切瓜的場景。哭喊無門,隻能縮於角落,眼睜睜地看著屍體壘成一座又一座的小山。
對於那些殺隻雞都要驚悚半日的人來講,這個刺激不能說不大。
終於結束,與刺客一般,他們也是四散逃竄。回去居住的坊巷,一個個都是驚魂未定的表情,手臂揮舞著,他們結結巴巴地講述發生的事情,太過離奇,但是因為身上濺到的鮮血,卻格外的有說服力。
一傳十,十傳百,宵禁之前,穎川城差不多傳遍了。
就如慕燚所說,因為城防軍統領自身懶散,穎川城的宵禁從來都不嚴格,商人喜歡在市裏的酒店茶肆談生意,喝得醉醺醺,後半夜轉場去青樓是很正常的事情。再晚的夜晚,街麵上也會有人走過,很少有人去管。
這麼好處也是有的,消費拉動經濟麼,所以穎川城的百姓比較富裕。
話再說回來,因為下午的那場刺殺,從來沒有過的場麵,宵禁時間一到,所有的坊門都緊緊關閉,各家各戶都是嚴陣以待,生怕受到誤傷。
後半夜,讓人幸福的寂靜,在幾聲狗叫之後,被打破了。
“乒乒乓乓”的兵劍撞擊的聲響,被利刃刺中的慘厲叫喊,扯著嗓子喊打喊殺的聲響……
住在不同方位的人,聽到聲音的時間不一樣。但是受到的驚嚇卻是一樣一樣。
腦袋縮進被窩,瑟瑟發抖的同時,不斷地給自己做心理輔導,“這是在做夢,隻是做夢,噩夢啊……”
此一刻,他們尚不知道,更大的驚嚇還在後頭。
……
天色微明,王符睡眼惺忪地站在北營門前。
布置於營門外的城防兵們,卻都是精神抖擻,刀劍都拿在手上,麵色嚴肅,隨便過來一人,他們都覺得會是刺客。
無他,夜間風勢變化無常,他們被隨風送來的廝殺聲驚醒了。
王符睡在兵營,沒有聽到聲響,倒是平安喜樂地睡了好覺。
不過他有讓小兵喊他起床,這會兒暈呼呼地走到營門口,看城防軍的模樣,他頗為欣慰。
剛想表揚幾句,看到墨岩領了一組小隊,從前方過來。精神莫名地一振,他急走幾步過去,小聲問,“墨將軍可有收獲?”
墨岩瞥他一眼,客氣回答,“海城總共在穎川城埋了五個巢穴,分散於城中各個方向,胡小將軍偵得方位,昨晚出手,已將其一網打盡。”喵喵尒説
王符愕然,隔一會兒他小心地問,“一網打盡,指的是收監?還是……”
墨岩輕描淡寫,“都死了,煩請王統領派人去清掃一下。”
王符瞪圓了眼,話都說不清楚,“都……都死了。”
墨岩微皺起眉,聲音還是平淡,“刺殺郡公,都是死罪。”
王符深呼吸,很快臉上就堆上了笑容,“對對,這些人都是死罪。煩請墨將軍派人指路,小官這就派人去清掃。”
墨岩轉過頭,隨便指了五人,“一共五處,你們分一下,速去速回。”
王符立時也安排下去。
北營的城防軍再次領了搬運屍體的任務。怕引起城中的恐慌,板車推出來,屍體擺放整齊,用黑布遮蓋完整後,才往城外送。
即便如此,還是被早起的百姓圍觀了。
昨晚半夢半醒的聽著廝殺,早起看到搬運屍體的板車,雖然聽了解釋,這些是刺殺郡公的賊人。
恐慌的氣氛還是漫延開來。
與此同時,在藥穀大幹了一場的獨劍離和冷諳,領了兩隊人馬,到達了穎川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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