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零點,李悍的手機鈴聲像每一天一樣響起,本來已經在床上睡著的李悍睜開眼從床上坐起,隨手將手機鈴聲關掉,起身從床上下來,笈上鞋子打著哈欠往監視器那邊走去。
現在還好,隻是11月份,天氣還不是很冷,最痛苦的時候是寒冬臘月的時候,他每天晚上這個時候起床去巡視蛇園。
寒冬臘月,滴水成冰的季節,他每天零點起床的時候才真正是痛苦,每次起床,都是一種折磨。
不過,前兩年他在這裏做保安的時候,倒也沒那麼盡職盡責,冬天天冷的時候,零點他就不起來了。
但後來蛇園易主,師父楊奇成了大股東,另一個股東是師弟李弘彥之後,李悍才連寒冬臘月時節,也在零點起床去蛇園裏麵巡視一圈。
責任心確確實實提高了不少,因為他感念師父的恩情。
從鄉下小村莊裏出來的李悍,還保有農民的樸實,以前他在這裏隻是打一份工的時候,工作已經很盡職,所以上麵大老板點名由他長住蛇園,晚班全部由他來值,他那時候偷懶,也隻是在寒冬臘月的時候,減了零點那一次巡視而已。
等楊奇成了這蛇園的主人,李悍就不分季節,盡職盡責地完成每一次巡邏了。
出門之前,他習慣性地先看了看監視器那些監控屏幕,這是他的習慣,先通過監控對蛇園內此時的大致情況做一個了解,然後再慣例進去巡視一遍,再回來睡覺。
這樣的事,他每天都做,都已經形成本能,剛從床上下來,他腦袋還不是很清醒,雙腳卻已經習慣性地走到監控那裏。
隨意往那些屏幕上掃了幾眼,隨手拿起旁邊的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正準備出門去巡邏的時候,剛剛邁出的腳步突然停在半空,下一刻,他眼睛突然睜大,邁出去的那隻腳也立即收了回來,頭猛然轉回監控那邊,盯著左上角一個監控畫麵仔細看。
看監控,是他每次出去巡視之前的習慣性動作,事實上,他在這座蛇園做保安好幾年了,看了不知幾千次這監控畫麵,也從來沒見過任何異常。
剛才他看那一眼,也隻是習慣性動作,根本沒想今天的監控畫麵會有什麼不一樣,但此刻他卻睜大眼睛盯著監控上的那個身影。
李悍的嘴已經張開,下意識想叫出來,但到嘴邊的呼喊,卻因為認出畫麵裏的身影而堵在嘴邊。
是師父!
李悍一眼就認出監控裏那道身影,他確信自己不可能認錯,他和楊奇在這裏住了一年多了,對楊奇的身影自然熟得不能再熟。
所以,此時驚訝過後,李悍籲了口氣,放鬆下來。
既然是師父在那裏,那就沒事了,這蛇園師父是最大的股東,師父想什麼時候進蛇園,自然不是他能管的。
隻是……師父這個時候在那裏做什麼呢?
李悍眼中浮現疑惑之色,緩緩在監控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他雖然樸實,但也有好奇之心。
如果此時他身邊有李弘彥或者莫文靜,他大概不會盯著監控看楊奇在做什麼,但現在這裏隻有他一個人,沒別人發現,他的好奇心自然就可以隨意放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