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什麼用呢?
楊奇一掌打來,譚縱回頭看見的時候,他已經來不及閃躲了,楊奇一掌印在他後背上,譚縱如被人突然用木棍捅了菊花一般,雙眼猛然睜大,嘴巴微張,形成一個可笑的O字形。
因為不僅感到楊奇這一掌重得厲害,還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冰寒之極的內勁打進他體內,那一瞬間的冰寒,比一塊寒冰突然嵌進他體內還要刺激。
整個人一抖,手中寶劍掉落下去。
楊奇一掌打在他後背並沒有離開,瞬間變掌為抓,抓著他背上的衣服,將他往下一扔,嘭一聲,重重砸在雪幸麵前。
這一下,又讓譚縱一口鮮血噴出來,噴在他臉上的狼人麵具上,楊奇和雪幸沒看見,但他自己感覺到了。
身子弓成蝦米形狀,這一瞬間,他絕了今晚能逃走的心思。
他知道自己完了,麵對楊奇,他沒有還手之力,而他麵前,此時還站著一個剛才差點死在他劍下的雪幸。
而雪幸剛才認出他使的譚家金劍。
無論從袁譚兩家的恩怨,還是她剛才差點死在他劍下的仇恨,雪幸都不可能留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死定了。
楊奇縱身一躍從樹上躍下來,站在距離他們十幾米遠的地方,並沒有走近,隻是一腳將地上的寶劍踢飛過來,被雪幸探手一抓,抓在手裏。
唰!
一道劍光閃過,雪幸一劍將譚縱臉上的麵具一分為二,滑落在他腦袋兩旁的地麵上。
雪幸眯著眼睛,借著路燈昏黃的光線仔細打量他的臉,盯著看了一會,雪幸微微搖頭,道:“我沒見過你,不過,你會譚家金劍,又來殺我,顯然是譚家的餘孽,說!這附近還有沒有你的同夥?還有沒有!”
雪幸剛開始的語氣還算平靜,但最後一句的時候,語氣突然變得嚴厲,握劍的右手霍然一動,劍尖指在譚縱心口上。
譚縱沒躲,他知道這個時候躲已經沒有意義。
他身邊當然沒有別的同夥了,譚家子弟還活著的應該還有,但都沒和他在一起,他現在聯係不上譚家任何人,也不敢聯係。
怕其他人行蹤不秘,連累到他。
但……
麵對雪幸此時的逼問,譚縱抹了一下嘴邊的鮮血,咧嘴笑著回答:“你說呢?嗬嗬,你們以為一次突襲就能滅了我譚家所有人?可能嗎?我們譚家當初追殺你們那麼久,你們袁家不是還有你活著呢嗎?”
沒等臉色微變的雪幸出聲,他又說:“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你殺了我吧!今天你殺了我,我譚家自然還有人來殺你,我在下麵等著你!哈哈哈……”
譚縱怕死,但他此時明知自己今夜必死,心裏雖然怕得顫抖,但臉上和嘴裏所說的話,卻看不出一絲的懼意。
怕,是他身體的本能,不受他控製。
但他在麵對死亡的時候,他強迫自己堅強一點,硬氣一點!不要墮了譚家子弟的名頭,同時也是為了激怒雪幸一劍殺了他,給他一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