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人這副神情,黃檀心裏有氣,幹脆停下不走了。
不滿的目光看看左手邊的譚飛,又看看右手邊的翟超偉,吸了口氣,道:“酷什麼了?你們說呢?從昨天比賽結束,你們倆就擺臉色,擺給誰看呢?我?四眼?還是奇哥?啊?昨天的名次很差嗎?第三名很差嗎?非要拿冠軍你們才滿意?就你們倆這態度,還去報什麼藝考?後麵的比賽你們還打算好好參加嗎?啊?”
黃檀平時話也不多,但此時突然爆發出來,神情不滿地指責譚飛和翟超偉兩人。
譚飛和翟超偉很意外,兩人目光相接又分開,都被黃檀的指責指得臉色微變。
這番話從昨天開始就憋在黃檀心裏了,此時一口氣發泄出來,滿以為譚飛和翟超偉會激動地反駁,但出乎他的意料,他指責完了,譚飛和翟超偉卻都保持著沉默。
譚飛目光偏向路邊,翟超偉低頭望著腳尖。
黃檀氣笑了,氣得雙手叉腰,下巴一揚,指向譚飛,語氣很衝。
“賤人飛!說話呀!你裝什麼啞巴?你那張賤嘴不是很能說嗎?現在怎麼不說了?嘴裏含了鳥啊?”
譚飛很詫異地轉過頭來,看了氣憤的黃檀一眼,突然爆發,道:“說?說什麼?責任在我嗎?明明有希望拿第一的!不就是在台上表演兩招嗎?我知道他楊奇功夫不怎麼樣,都是瞎練的不好意思當眾展示,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隨便亮兩招,搏觀眾一笑就行了,很難嗎?我怎麼酷了?比賽結束我說什麼了嗎?明明能拿第一,結果拿了第三,我有情緒不說話也不行?怎麼?責任在他楊奇,還要我譚飛去跟他道歉嗎?”
“嗬嗬,哈哈!”
黃檀先被譚飛的爆發弄愣了,隨即失笑出聲,笑了兩聲,臉上笑容忽然全部消失,目光突然轉向翟超偉。
“電杆!你呢?你有什麼意見,趁現在都說出來吧!都說出來讓我聽聽你有什麼道理!”
翟超偉抬眼看了一眼黃檀,又望一眼情緒剛剛爆發出來的譚飛,黃檀麵無表情,譚飛神情不豫,猶有怒色。
默然片刻,翟超偉忽然露出笑容,對譚飛道:“賤人飛!沒看出來你心裏有這麼大意見啊?”
翟超偉目光又轉向麵無表情的黃檀,微笑道:“青蛙!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和賤人飛不一樣,我沒他那麼大意見!對!我承認,我昨天心裏是有一點失落,也對奇哥有點意見,但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嘛?一覺睡醒什麼氣都沒了,剛才奇哥在的時候,我之所以沒怎麼說話,是我自己沒拉下臉,昨天給了他臉色看,剛才我沒好意思跟他說話,真的!你還這麼看著我幹嘛?我發誓我剛說的都是心裏話!我可不像賤人飛那麼不知好歹!”
翟超偉說的很輕鬆,語氣很隨意,黃檀聽得表情鬆動,卻把譚飛聽得又詫異了,眼睛越瞪越大。
等翟超偉說完,譚飛突然一腳踹過來,罵道:“媽蛋!翟超偉你個死電杆!我怎麼了我?我怎麼就不知好歹了?我不就是在你們麵前發泄一下嘛?在奇哥麵前我說什麼了我?”
翟超偉早有防備,譚飛腳一踹來,他就笑著躲開。
“你給我打住!再敢動你的蹄子,信不信我把你剛才說的話都告訴奇哥!”
譚飛:“我去!媽蛋!你有種試試看!”
罵著,譚飛追著翟超偉去打,剩下黃檀一人還站在原地,望著兩人你追我打的身影,黃檀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然後嘴角又露出笑容,笑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