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檀的鼓聲切入翟超偉的鍵盤音中,台下觀眾更加安靜,簡單而富有節奏感的旋律讓一些觀眾開始下意識地點頭或點腿打合著拍子。
楊奇如上次一樣微微仰起臉閉上雙眼,也微微點著頭合著節奏拍子,待前奏走完,一聲略微沉重的鼓聲中,楊奇微微低頭開唱。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
永遠難忘記……”
聽到這裏,一些觀眾已經閉上雙眼,開始感受這首歌的意境,舞台側麵的主持人薑堂也微微點頭,表示認可。
而楊奇的歌聲還在繼續。
“年少的我,
喜歡一個人在海邊,
卷起褲管光著腳丫踩在沙灘上,
總是幻想海洋的盡頭有另一個世界,
總是以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兒,
總是一副弱不禁風孬種的樣子……”
聽到這句歌詞,很多觀眾都不自禁地揚起嘴角,這樣的歌詞真的很少見,很少在別的歌裏會聽見“孬種”之類的字眼。
楊奇的歌聲不高,閉著雙眼演唱的感覺像是在敘述他自己過往的故事,不知不覺中就讓很多觀眾代入這首歌中。
誰不曾軟弱過?區別隻在於有人一直軟弱,有人向來堅強、勇敢,但也有偶爾軟弱的時候,沉浸在這首歌中的觀眾越來越多,舞台上閉目演唱的楊奇,在所有人看來他都在集中全部心思在演唱這首歌。
但事實上,楊奇雖然在認真唱這首歌,但他還有一部分注意力從演唱開始,一直注意著他眉心泥丸宮的動靜。
上次比賽後,他無意中發現自己眉心泥丸宮裏多了一股他非常陌生的異力,他心裏就一直在期待著第二次登上舞台表演,期待第二次舞台表演的時候,能發現眉心泥丸宮裏的那股異力是不是在表演的時候出現的。
所以剛才從上台的第一刻開始,他就有部分注意力一直放在眉心泥丸宮,剛開始演唱的時候,眉心泥丸宮完全沒有動靜。
難道我推測有誤?
楊奇心中有點失望,難以避免地產生這樣的念頭,但很快,隨著他七八句歌詞唱出後,他眉心泥丸宮裏忽然出現了一絲動靜。
那一絲動靜讓楊奇心頭一跳,立即仔細注意。
一點點熒光似的細微光點穿過泥丸宮,悄無聲息地默默進入他眉心泥丸宮裏,與泥丸宮裏原有的那一股縹緲如雲煙的異力融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楊奇一直留心注意他眉心泥丸宮的動靜,肯定注意不到這些熒光般的微弱光點進入他的泥丸宮中。
悄無聲息就這麼進來了。
但這些熒光般的細微光點是從哪兒來的?
楊奇的一縷意念循著那些光點的來源,無聲無息地透出泥丸宮,透著眉心。
本是意念一動臨時產生的念頭,楊奇本以為自己這一世修為還淺,意念還無法離體,剛要收回這一縷意念,讓他詫異的事發生了!
這縷意念似乎毫無阻礙,輕而易舉地穿過眉心的皮膚,輕輕鬆鬆就離體,延伸到他眉心之外,然後熟悉的一幕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