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頓時頭痛不已,“行了!行了,武二這事不用再說了,凡事都有雙麵,不可以偏概全。我們既然用了武二,就得給他信任,不能讓他以為,我們一邊用他,又一排斥他。這樣做,便是武二沒有二心,也會生出二心。”
人心都是肉長的,武二雖然抱著野心與目的加入燕北軍,但要是他一直拚命,卻得不到燕北軍的認可與賞識,他必是再死心,時間久了,那心也會涼。
當然,這個前提是武二心裏,是有意在燕北紮根,忠於他們燕北軍。
要是武二,本身就是南疆送進他們燕北的奸細,那麼他們對武二再好也無用。
是以,在對待武二的問題上,有一個度,他們必須把握好這個度,讓武二能死心踏地為他們所用,但又不能給武二背叛他們的機會。
也不能說,不給武二背叛他們的機會。
腿長在武二身上,武二要不要背叛他們,會不會背叛他們,並不是由他們說了算的,但是……
他們可以控製,武二背叛他們所帶來的後果。
當然,這些事不需要在場的將領們去想,這事大帥自己會去想,他隻要這些人按他的命令辦事即可,但現在這個情況,似乎效果並不好。
在場有一半以上的將領,對武二,對南疆這些降兵很不滿,甚至認為這一次的流言,就是跟那些人有關。
大帥也承認,要不是那群人,那些不利於他們王爺的流言,絕不可能在軍中流傳開來,但是……
他們不能老盯著別人的錯,以至於忽視了自己的錯。
“武二與南疆人的事,咱們暫且不商量。咱們燕北沒有殺降兵的先例,他們投降,我們接納了,那便要接納到底。當然,我們接納了他們,他們現在就是我們的一分子,我們怎麼處置犯錯的士兵,也怎麼處置他們,不可差別對待。”最先傳播那些流言的人,確實是南疆的人,但是……
後麵將那些流言傳開,且不斷擴大的,也有他們燕北的士兵。
如若,他們燕北的士兵,心誌堅定,怎麼可能受南疆人煽動?
流言能傳開,能傳得這麼快,南疆人功不可沒,他們亦是有功能。
大帥一陣厲嗬,把眾人壓下去後,語氣陡然一變,和顏悅色的道:“軍中那些不利用王爺的流言,我們必須壓下,但怎麼壓是個問題。咱們不能強製壓下去,更不能簡單的粗暴打殺了事,咱們必須先將流言的不利影響消險,再來處置傳流言的人。不然,若是先簡單粗暴的把人處死了,指不定會引起底層士兵的不滿。”
大帥這話明顯是有商有量,也沒有追究責任的意思,幾個將領見狀,心中的不安稍稍淡去,一個個老實的坐下,“大帥,那咱們……要怎麼辦?”
大帥不挑他們的錯,不怪他們就好。
至於要如何做?
他們都聽大帥的,大帥怎麼說,他們怎麼做,這肯定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