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好奇?又跟我沒有關係。”紀雲開正在插花,聽到抱琴的話,頭也不抬的道。
抱琴憋屈的要死,忍不住道:“王妃,昨天傷你的人是南疆的三皇子,他是郡主的人。”
“哦。”紀雲開仍舊是應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
“王妃,郡主要殺你,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嗎?”悠關生死的事,王妃居然也不在意,王妃的心是有多大?
“知道了又如何,我能殺了十慶郡主嗎?”紀雲開放下剪子,回頭看向抱琴。
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意思?
代蕭九安試探她嗎?
估計蕭九安會失望,別說她現在沒有強烈的,非要殺十慶郡主不可的念頭,就算有她也不會在燕北王府的人麵前表現出來。
她是蠢了,才會在蕭九安和燕北王府的麵前,表露對十慶郡主的不滿。
抱琴語塞,想了想才道:“就算不能,可也能提前防備呀。”
“隻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郡主有殺我之心,我就是再防也沒有。”她還不夠防著十慶郡主嗎?
可防又有什麼用,蕭九安一句話,她明知有危險,還不是得認命的上前。
防?
防是沒有用的,她隻知道最好的防守是進攻。
“王妃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抱琴突然發現,她被紀雲開說服了。
紀雲開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專心的擺弄自己瓶子裏的花草。
抱琴在一直在一旁侍侯著,直到紀雲開就寢才退下,而抱琴一走出紀雲開的視線範圍,就去見管事了,將今天紀雲開所說的話,一五一十的稟報給管事。
末了,還不忘記補充一句:“我弄不懂王妃是什麼意思,王妃對郡主好似沒有一絲怨恨。”
這是她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一般人得知有人要殺自己,怎麼可能不防備?不憤怒?
可王妃偏偏不放在眼裏。
“王妃是個聰明人。”管事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極淡的笑:“以後不要再試探王妃,王妃應該是知道了。”
知道抱琴是在試探她,特意借抱琴的口把她的想法說出來,表明自己的態度,真正是再聰明不過了。
“啊?”抱琴一驚,不安的道:“那,那王妃會不會以後不信我了?”
“王妃什麼時候信過你?”王妃從來就不相信他們,一如他們也不曾相信王妃一樣。
“怎麼可能?王妃她,王妃她……”抱琴完全不能接受,可要她說出王妃信任她的證據,她又拿不出來。
察覺到抱琴的心思,管事冷著臉敲打道:“抱琴,記住你的身份,王妃是你的主子,隻是你的主子,對主子你隻需要忠心就夠了。至於主子對你信任與否,這不是你需要考慮的事情。”
信任?
信任豈是那麼容易交付的,王妃和燕北王府之間,夾了太多太多的事,雙方都不可能輕易的交付信任,他們隻能互相試探,然後互相試著去信任。
至於最後結果如何,不到那一天,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