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寺廟,廟裏的主持親自來送,臨上車前,蕭九安突然道:“王妃,你忘了賠房子的錢。”燒了人家的房子就想這麼走?
“我賠?”所以,最後還是她的錯?
這個男人,真特麼小心眼,臨走前還要把事定性了才行。
“難不成你要本王賠?”蕭九安左手背腹在身後,一臉認真的看著紀雲開,那眼神端得認真誠懇,那氣質端得俊逸瀟灑,貴氣無雙,可說出來的話卻能把人氣死,一點貴族氣度也沒有。
兩人對峙半晌,最終還是紀雲開敗了下來:“我賠!”她剛剛哭了,眼睛疼了,瞪久了酸。
她才不承認,她是拗不過蕭九安。
紀雲開笑盈盈的看著蕭九安,溫柔的道:“還請王爺幫我尋一批工人,盡快把被我燒了的廂房建起來,多少銀子我出!”
紀雲開同意賠,但卻也把蕭九安拖下水了。
“聽到王妃的話沒有?”蕭九安難得給紀雲開麵子,沒有拆她的台。
紀雲開愣了一下,可不等她想明白,蕭九安就上了馬車,並催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車。”
紀雲開回過神,見方丈還在,忙道:“方丈大師,今天叨嘮了,告辭。”
“施主客氣了。”主持方丈一臉慈悲,好似從來不會生氣一樣,紀雲開稍稍安心,告罪一聲便上車了。
和來時一樣,紀雲開一上車就窩在角落裏裝睡,把蕭九安當作洪水猛獸一般,生怕沾上。
可惜,蕭九安半點不知,隻當紀雲開累了。
奔波了一天,又遇到刺殺,累也是正常的。
回時比來時多花了半個時辰,天漸黑馬車才駛盡王府,紀雲開下了車,猶豫片刻還是問了一句:“王爺,郡主呢?”
她倒不擔心十慶郡主的安危,她擔心十慶郡主有什麼事,蕭九安又拿她去換。
“放心,死不了。”不知是提起十慶郡主還是怎麼了,蕭九安的臉色很難看,甚至還警告了一句:“你管好自己就行,別摻和不該摻和的事。”
紀雲開默……
她好像被牽連了。
可這也告訴了她,十慶郡主應該是犯事了,而且事還不小,不然蕭九安不會這麼憤怒。
不過這些都跟她有什麼關係?誠如蕭九安所說的那樣,她管好自己就行了,她自己都一堆麻煩事,哪有心力管別人。
紀雲開乖巧的不再多問,轉身就回自己的院子。
還未走近,就看到站院門口,伸長脖子往外看的抱琴,見到她走近,抱琴忙迎了上來“王妃,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怎麼回來?”對抱琴紀雲開隻把她當成王府的下人,談不上信任與否,隻是蕭九安給她用的人,她用著便是。
“奴婢早就回來了。”抱琴扶著紀雲開進院,想了想又小聲的說了一句:“王妃,郡主是被侍衛押回來的。”
“是嗎?”紀雲開挑了挑眉,寡淡的問了一句,一副不敢興趣的樣子。
這事,不是她能好奇的,她也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
抱琴一看,就知這事她不用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