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月進宮拜見白淩鳳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傳到了禦書房。

一聲常服的盛淵祈深邃的眼眸暗了暗,已經有段時間沒有出現的人,忽然前來拜見白淩鳳,必然是有事情相商。

盛淵祈的深沉,讓趙福全有種不好的預感,“皇上,這是想要去回一下白落月。”

哎!太了解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事,因為盛淵祈有時候決定的事情,還真是讓趙福全提心吊膽呢!

盛淵祈抬眸看向趙福全,“怎麼不行嗎?”

過不了多久,他還要進入白府暫住呢?和白落月碰麵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皇上,你這是想讓白落月,再次對你死纏爛打嗎?”那種躲避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了,但顯然自家的主子,很喜歡那段四處逃串生活。

盛淵祈嘴角勾起笑容,“你家爺又不喜歡招蜂引蝶,這一點絕對要比杜茗強上很多。”

明明是件很嚴肅的事情,卻偏偏讓盛淵祈回答的滿是風趣。

趙福全不由的開始懷念,沒有遇到杜茗之前的主子,那時候的他是那樣的桀驁不馴、冷漠逼人,而現在的他根本就隻圍著杜茗在打轉,任何事情都能和杜茗扯上關係:

——這道菜味道很好,杜茗一定會喜歡,記下來。

——這個糕點很好,給杜茗六點。

——杜茗好像都是白色的衣服,去庫房選用尚好的雪錦給她製作兩套衣服。

……

趙福全的耳朵都要被‘杜茗’這兩個字磨出繭子出來了,而盛淵祈依然張口不離‘杜茗’二字。

這不,就連打趣之語,也與杜茗有關。

“皇上這樣說,那就是剛剛奴在猜測錯……”趙福全的‘了’字,被盛淵祈伸出的手打斷,“你沒猜錯,我是想去會會白落月,但不是我本人先去,這裏不是另有一個盛淵祈存在嗎?”

說著望向站立在牆角,如果木偶一般毫無聲息存在的魑炎。

而忽然被凝視的魑炎馬上回神,“皇上有何吩咐。”

最近因為無聊,他都開始過上冥思的生活了,那種放空自我,腦海中空白一片的日子,還要再過多久呀!

趙福全真想揮動手中的浮塵,好好的在他身上抽幾下。

“朕命令你現在以朕的身份去回回白落月,打探一下她和太後都密謀了些什麼。”盛淵祈完全不覺得說出口的命令怪異,但是聽到的人還有不敢相信,既然有這樣的事情要去執行。

“皇上你不是在嗎?”作為不怎麼動腦筋的魑炎,不太明白為什麼能簡單解決的事情,為什麼要搞的這麼複雜。

魑炎的直接反應,讓趙福全差一點沒有憋住而笑了出來。

而高坐在上的盛淵祈直接陰黑了臉,“這是命令,必須執行。”既然還敢提出疑問,該不會是放任他扮演皇上,而放大了他的膽子吧?

魑炎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這樣做,下意識的看向趙福全,希望能夠從他那裏得到什麼解惑的信息,但卻看到一個笑的賊眉鼠眼的男人。

“還不去。”盛淵祈低沉而幽冷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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