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知道他現在門下有多少人嗎?又知道他現在培養著多少亡命之徒,你們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這樣貿然的行事,隻會讓這個朝局更加不穩定而已。”張允臣還沒有這麼嚴厲的說過話。

無論是坊間的傳言,還是身邊接觸過他的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溫文爾雅的公子。

“你既然對他那麼了解,為什麼就不能抓住他的一點痛腳,讓你的母親脫離那悲慘的生活。”盛禮玨一直把心中對他的不滿說了出來。

“你看看你和你母親這些年在張府過著什麼樣的日子,內閣首輔的正妻?知道坊間是怎麼給予你們評價的嗎?活的連張府的下人都不如。”

從杜茗交給他任務開始,那些原本讓他隱藏的很好的記憶,就如潮水一般湧來,他不想回憶的,但根本就控製不了。

張允臣被是盛禮玨的怒吼聲驚到了,一直都不知道,他既然會這麼怨恨自己的無能。

他也並不想,但是母親她說什麼也不離開張府,說那裏就是她唯一的家,為了得到那個張夫人的頭銜,她背叛了所有,絕對不能讓與別人。

所以,他也隻能留在那裏,盡自己最大的能力,隱藏了自己的能耐,不想成為那個人的幫凶,但是為了讓母親得到好一點的待遇,有時候又不得不做些事情出來。

他並不是自願的,他有著很多的無可奈何,可是這些在盛禮玨的眼中,根本就是懦弱的表現。

“你們是搬不倒他的。”張允臣輕聲說著,再一次表達著自己的觀點。

“所以呢?”盛禮玨嘲諷地道,“就應該向你這樣忍辱偷生,明知道他對你是種利用,明知道他控製著朝堂的勢力,是不對的?而什麼都不做,是嗎?”

“如果盛家的男兒,都像你這樣的畏首畏尾,那還會建立什麼大盛王朝?現在我們是正義的一方,我們隻是想要奪回原本屬於我們盛家的政權而已,這根本就是順應天意的事情。”

盛禮玨堅定的聲音,加上那原本就存在於身體裏的皇族氣勢,讓張允臣忽然有種,這小子長大了不少的感覺。

但是對於他們的前景,還是非常堪憂的。

“如果,你還念及我母親對你的一點點好意,三天後她的生辰之日,希望小王爺能夠賞臉前去慶賀。”張允臣退居到自己應該呆著的位置上。

盛禮玨輕輕抬眸看過去,“爺憑什麼要去?爺記得當年她答應過,一定看著爺長大,可是沒有多久就連麵也見不到了。”

“這樣不守信譽的人,爺為什麼要去給他慶賀生辰?”語氣冰冷到沒有一點感情存在,但是起伏的胸膛卻顯露出,他的情緒現在很激動。

張允臣感覺眼睛酸澀,做了一個吞咽的動作,清理了一下喉間的哽咽,“最近一段時間母親的身體很不好,這可能是過的最後一個生辰了。”

“希望小王爺能夠不要和一個即將離世的人太多計較。”為了母親,就是再多的艱辛,他也是可以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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