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禮玨並沒有告知魏儒安,杜茗的真實身份。

正大光明的理由,當然是向杜茗保證過不外泄,但是他卻異常的清楚,根本就是他的私心在作祟。

杜茗是女兒身的事情,他想要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這樣就能證明一點,他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他知道這樣的自己是可恥的,但是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杜茗對盛淵祈的用愛及深,他一定會毫不顧忌的把杜茗留在自己身邊。

什麼兄弟情義?什麼家族利益?

他盛禮玨以前不在乎,現在更加不會去看中。

但是……

他唯一不想傷到的就是杜茗,如果真如舅舅所言,那種毒根本不會輕易發作,而下毒者又沒有啟動,那這次的誘毒之由,根本就是為情所傷。

如果不是因為皇兄的冷漠對待,杜茗身體裏的毒,根本不會發作。

她是已經對皇兄情根深種,為了他的誤解,已經連自己的身體都不顧了。

“盛禮玨在她身上,你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盛禮玨輕聲嚀喃著,眼角滑落出一絲傷痛的眼淚。

抬手擦掉的同時,也仿佛重生了一般,眼神變得銳利而堅定。

就算沒有一點的希望,也依然要做好他的守護者,守護著她一生幸福、歡快。

堅定了自己的決定,盛禮玨加快腳步想著火槍隊集合之地而去,那堅定的脊背像是一名所向披靡而無所不利的將軍。

然而……

盛禮玨知道提箱魏儒安對盛禮玨進行安撫,卻忘記了一個重要任何的存在——盛淵歡。

親眼看著杜茗,在自己刺激了幾下之後昏迷過去,心中的氣憤立刻消失不見,在幫著盛禮玨把杜茗送回房間之後,慌亂而害怕地等著結果。

當聽到劉陽說並無大礙之後,她是有大大鬆口氣的,但是當看到魏儒安出現之後,就知道事情大條了,如果讓皇兄知道杜茗被自己氣昏過去了,那迎接自己的絕對是一頓處罰。

所以她下意識的就是逃,但是跑動之下的她,卻不知道應該要逃去哪裏?

以前在闖禍了之後,還能去皇兄的禦書房去訴苦、哭泣,可是現在想要躲避的人卻是皇兄,所以……

“沒地方躲,怎麼辦?”失魂的盛淵歡慌亂地離開書院,走在京城的大道上,第一次感覺獨單。

活了十幾年的她,既然沒有一個能夠讓她感到安全的地方。

‘碰’左肩被人撞到,耳邊響起怒罵聲,“走路不長眼嗎?給大爺小心點。”

如果是放以前,盛淵歡怎麼會忍受這樣的辱罵,但是現在去顧不得這些了,輕飄的腳步,讓她的身體感覺都在搖晃。

那聚集了淚水的雙眸中,根本就看不清身邊來來往往的人群。

“公……你怎麼會在這裏?”一道溫和的聲音在盛淵歡耳邊響起,跟著一起的還有一把抓住盛淵歡手臂的白皙修長手指。

“啊?”盛淵歡疑惑的聲音出現,轉頭看向身邊出現的人。

一道冷水掛過,盛淵歡下意識的閉上雙眼,淚水順著眼角流下,再次睜眼已經能夠清楚地看到周圍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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