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杜茗這番模樣,杜少遊頓時樂了,果然隻是個傻子,就算比原先聰明些,還隻是個不開竅的,他故作苦惱道,“事到如今,你也隻能去求一求爹了,畢竟,你可是長子啊!”

“煙青,咱們走,去書房!”杜茗哭喪著臉,拉著煙青氣勢洶洶地就往書房衝去,一副要在書房中鬧個天翻地覆地模樣。

“少爺,您等等我!”煙青一路小跑拉住杜茗,“少爺,您走得別這麼急,雖然老爺把鳳華書院的名額給了二少爺是不對,但是您就這樣去了書房,怕也有不妥吧?”

被拉著的杜茗笑著回過頭,在煙青額頭上輕輕敲了一下,“你現在才知道不妥啊!”

眼看得了這樣的壞消息,少爺臉上竟然一絲不快也沒有,又與剛才那模樣判若兩人,煙青既是莫名其妙又是著急,她揉著額頭,“少爺,您這又是怎麼一回事,您是不是壓根不知道什麼是鳳華學院啊!”

見煙青停下了腳步,杜茗趕緊拉著她往前走,邊走邊說,“本少爺自然知道鳳華學院是什麼地方,隻是這世間又不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實在不值得為這傷心,況且,這事我早就知道了。”

“那您剛才那是?”煙青一個停頓,怎麼跟著少爺時間越長,她越是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將計就計,懂不懂?”杜茗忽然露出了一個笑容,那裏麵,多少流露出一些幸災樂禍。

書房裏,杜書敬正讀著一本閑書,卻聽見外麵敲門說大少爺想進來。

茗兒主動來找他?這倒是千年難得一會見,杜書敬放下手中書冊,對外招呼,“讓他進來!”

杜茗進了書房,望著杜書敬,還未開口,便哭了起來。

這哭不是那種嚎啕大哭,而是表情隱忍著,淚珠卻一顆顆地往外竄,杜茗咬著唇,擦了擦臉上淚珠,一副想開口,卻被悲傷堵住了嘴的模樣。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長這麼大,杜書敬都從未見杜茗在他麵前這樣掉淚,心中頓時潮了,忙過去扶著這唯一的嫡子,詫異地問道,“茗兒,你這是怎麼了?受了誰的委屈!”

杜茗過了一會兒,才收住淚,抽噎道,“兒子剛才遇見了少遊。”

“少遊?”杜書敬心裏沉了一下,他向來不喜歡關起門來自家鬥的那一套,再開口,語氣便冷了些,“少遊他怎麼了?”

這個庶子雖然沒太大出息,但在眾多紈絝之中也算得中上,杜家未來,興許還得靠他了。

“方才少遊對兒子說了鳳華書院的事,這事兒子早就知曉,正欲恭賀兩句,誰知,”說著杜茗悄悄歎了口氣,“誰知少遊卻反口說誰讓我天資愚鈍是個廢物,就算是嫡子又如何,卻連他一個庶子也爭不過,還說看我以後如何在在其他公子麵前鬧笑話。”

杜茗說了這些,杜書敬隻是拍著他的肩,卻並沒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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