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羅傑斯所想,在德國分家的休息室中,的確發生著一場討論。
隻是,那跟利益無關。
“格雷格,你怎麼樣?”穆勒把手扶在格雷格的肩膀上,麵露關切之色。
現在的格雷格滿頭大汗,嘴唇也有些脫水,就跟剛剛害了一場大病一樣。
擺擺手,格雷格語氣艱難:“能撐下去。”
說著,他從口袋中拿出一粒黑色的藥片,丟到了嘴巴裏麵。
奇妙的一幕產生了。
格雷格的麵色在緩轉,說話也不像是那麼的有氣無力。
穆勒皺起眉頭:“竟逼迫你服用黑兵,那兩座分家裏有高手?”
“有,而且不止一個。”
格雷格露出苦笑,頗有些苦惱的說道,“尤其是弗朗索瓦,如果比拚單純的戰力,他甚至能與我持平,不過幸好的是,他們裏麵沒人擁有感知類型的能力,否則我就要暴露了。”
穆勒點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快些推行計劃。”
就在兩人密談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輕微的振蕩產生。
摩根宗家的休息室中。
唐躍正聽著奧斯和他的族人們商議,突然手腕被人扯了扯。
轉過頭,海瑟薇正嚴肅的看著他。
“怎麼了?”
唐躍下意識覺得有事。
然後,便跟著海瑟薇走到旁邊,稍微安靜些的角落。
“我剛剛聽到穆勒和格雷格的對話,他們似乎…在會議上動了手腳。”
海瑟薇的話讓唐躍失笑不已。
揶揄的看著這妞,唐躍說道:“牛頓的能力啥時候被你偷來了?”
“別胡說。”
海瑟薇白了他一眼,“說話時是因為聲帶的振蕩,而作為聲音傳播的介質——空氣,也是由於感受到這種振蕩,才能傳播聲音,掌握這些振蕩代表的什麼話,對我來說並不難。”
唐躍頓時恍然,問道:“你剛說他們動了手腳,是什麼意思?”
“他們說的並不明確,但我覺得,應該是跟朱塞佩的奇怪宣言有關,你記得嗎,克勞德說朱塞佩明明向他表明了要接受調和計劃,今天卻突然生變。”
思索片刻,唐躍突然露出笑容:“既然說不明確,那就逼他們露出馬腳好了。”
十分鍾之後。
族內會議重新開始。
弗朗索瓦和朱塞佩都已經表明態度,隻是默然入座,誰都沒有再參與會議的打算。
“穆勒先生,請問你們可有討論出最終的結果?”
依舊由奧斯打開局麵,他對穆勒拱拱手,保持微笑。
穆勒卻是表現的麵色沉重,他說道:“宗主先生,想必您對我們德國人有所了解,我們信奉規則,崇尚紀律,而宗家與分家之間的裂痕太深,這種規則,恐怕已不複存在。”
奧斯點點頭,並不否認:“我們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重新定義這種規則。”
“宗主先生說的好。”
穆勒撫掌一拍,微笑著說,“我好奇的就是,宗主先生打算怎樣定義新規則。”
奧斯也笑了。
果然,這是個利益至上的家夥,什麼樣的談判,在他的眼睛裏,都可以轉變為生意。
跟生意人聊天,恰好也是奧斯擅長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