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索瓦接話接的非常快,他冷冷說道:“宗主先生認為,我們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出現戰場的地步了嗎?”
這是在故意曲解奧斯的意思。
唐躍頓時皺起眉頭。
這老爺子接話茬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強啊。
奧斯笑了笑,卻回答的很是從容:“生意場、政治場、乃至於一些上流社會的社交晚會,這些都屬於戰場,無形的戰場,難道說…在叔父的眼裏,隻有武力之間的對抗才能算是戰場嗎?”
這話裏的意思,是說弗朗索瓦根本就是個武夫。
越是這種不輕不重的諷刺,才越是有殺傷力。
弗朗索瓦撇撇嘴角,說道:“當然不是。”
“那咱們的議題繼續。”
奧斯友好的笑了笑,“就在前不久,英國分家的克勞德已經向宗家承諾,從此宗家分家世代交好,再無紛爭,雙方已互利共生的關係存在,我相信那對於宗家和英國分家來說,都是再好不過的局麵。”
說著,奧斯的目光落在克勞德的身上。
克勞德立刻站起來,禮貌的朝奧斯欠身致意,隨即說道:“是的,我英國分家,向崇高的神明發誓,將會肩負起守護宗家的責任。”
在四座分家中,英國分家與宗家的裂痕出現最早,德、意、法三座分家也都是在見到英國分家曾受到的待遇之後,才會相繼與宗家撕破臉皮。
現在,英國分家突然就頒布要守護宗家。
其他三位分家家主都露出無法理解的表情。
“克勞德,你明白守護宗家的意思嗎?”
穆勒笑著說道,“那代表從此之後,你們英國分家要效忠於宗家,那與生意往來合作是不同的概念。”
“我明白。”
克勞德點點頭,他的語氣非常認真:“如果要我講的更明白些,那我隻好接受這種解釋,我們會效忠宗家!”
一石激起千層浪。
幾人的臉色都陰翳下來。
他們之所以參加族內會議,俱都是各懷鬼胎,並沒有誰是真的衝承諾效忠而來。
即便真的要效忠,那也需要看到足夠的交易籌碼。
克勞德可倒好,直接就效忠了。
與宗家仇怨最深的英國分家表示效忠,那另外三座分家,再不效忠的話,成了什麼?
要知道,很多時候另三座分家向宗家表示不敬的時候,都是拿英國分家為做理由。
穆勒身旁,讓·摩根發出難聽的冷笑聲:“之前就聽說克勞德先生已經抱上了宗主先生的大腿,我還不信,原來這都是真的啊。”
“請端正你的態度。”
克勞德不滿道,又想起會議前被這家夥羞辱的時候。
但,為了會議的秩序,他還是把那件事咽在了肚子裏。
弗朗索瓦的身邊,也有族人開口說道:“我很好奇,聽說英國分家之前在積蓄力量,向宗家發起真正的戰爭,怎麼一轉眼,就要效忠宗家了呢?”
說完,這人也報出自己的名字。
貿然開口,是沒有禮貌的表現。
這人叫做亨利·摩根,在法國分家中算是傑出的年輕一代。
當然,看其家主蘇朗索瓦的年紀,便知道法國分家的整體年齡要比其他分家大上一些,亨利看上去非常成熟,應該要比奧斯大上七八歲的樣子。
“那場戰爭的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