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葬禮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
與神州的葬禮相比,米國的葬禮要簡單許多,氣氛不會太過於悲慟,盡管如此,賓客中還是有不少人都難以控製情緒,嚶嚶啼哭起來。
愛德華、泰坦、奧斯三人上前與那些賓客一一擁抱。
他們相互慰藉,用最簡單的話語來激勵身邊人,希望對方能夠振作。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葬禮還未開始,突然間,大雨磅礴。
唐躍抬起頭,看著那些撲麵而來的雨滴。
“躍哥,是…紫後嗎?”
耗子抹了一把臉,輕聲問道。
曾經,他們在澳地利與紫後有過交手,知道她能夠隨意的控製天氣,這突如其來的雨,自然引起耗子的懷疑。
“應該不是。”
唐躍說道,“雨水裏沒有天選之力,但,愛德華肯定做好了與我們交戰的準備,難說紫後不在附近,保持警惕。”
所幸,米國人參加葬禮有帶傘的習慣,頃刻間,墓碑前麵,黑壓壓的一片。
氛圍更顯得凝重起來。
“費爾南德斯叔叔,神父先生,葬禮可以開始了。”
當黑傘數量達到二百多把的時候,時間也剛剛好,愛德華對著費爾南德斯招招手,輕聲說道。
費爾南德斯朝著神父點了點頭。
“遵循霍華德先生生前立下的遺囑,他選擇土葬形式,請所有賓客摘帽肅立,保持安靜。”
環視一圈,然後神父拿出一份精致的羊皮紙,上麵寫著的,正是霍華德早就立好的遺囑。
打開遺囑的瞬間,神父的臉色微微一變。
遺囑被人改動過!
裏麵有些字跡,明顯用黑色墨水遮掩住,雖然不影響整體的流暢性,但,明顯是破壞了遺囑的完整性。
微愕的轉過頭,神父朝著費爾南德斯投去疑問的眼神。
“念出你看到的內容就行了。”
費爾南德斯動動嘴唇,非常小聲的提醒道,“不要問,更不要猜。”
語氣之中,有種淡淡的冷漠。
神父瞬間了然。
緊跟著,他便將遺囑的內容讀了出來。
在遺囑中,霍華德交代了一些有關家族未來發展的建議,除此之外,再就是對於族人的不舍之情,反倒是愈演愈烈的家主之爭,他隻字未提。
有些族人麵露狐疑,卻是不敢質詢。
葬禮上,死者為大。
而且誰會去質疑一名死者留下的遺囑。
耗子和屠夫分別站在唐躍的兩旁,屠夫冷冷一笑,小聲道:“看神父和那位老人眉來眼去的樣子,遺囑應該是被改過了,奇怪的是,他們怎麼沒有在遺囑中加入想讓愛德華成為家主的句子呢?”
“很簡單,因為沒有必要。”
唐躍分析道,“霍華德老先生想讓奧斯成為家主的想法,在家族裏並不算秘密,如果愛德華修改遺囑,反倒是太過於失真,我猜,愛德華應該是抹去了有關於家主之爭的內容,族人們無法得知霍華德先生的真實想法,自然就會選擇把事情簡單化,重新開啟家主之爭,那才是愛德華真正想看到的場景。”
在族人眼裏,愛德華威望頗高,又接連找出投毒者和納斯達克恐怖襲擊的幕後黑手,這一連串的成就,足以讓他贏得家主之爭。
愛德華真心是把一切都想到了。
“願天上的父保佑你,阿門。”
念完遺囑之後,神父對霍華德的墓碑做出祈禱動作,四周的賓客們全部靜默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