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男女歡愛敘述得一本正經,我找不到理由抵抗,硬著頭皮嗯。

他摸盡興換了另一隻,“關太太考慮清楚了嗎。”

他舌頭探入我耳蝸,九淺一深的舔舐著,“正常男人的需求,妻子適當給予滿足,還需要我給你多久。”

我疲軟無力在他身下掙紮著,緋紅的麵龐投射他瞳孔,猶如一塊妖豔蠱惑的血玉,“關先生和我最初商定,是交易婚姻。”

他捏住我下巴,迫使我和他四目相視,“男人的話你也信。溫香軟玉,理智會覆滅的。”

我無心思應付他打趣,他摸得我無比燥熱,我情不自禁並攏雙腿,用力夾著碾磨,冰涼的絲綢睡衣攢成一團疙瘩,滾進著了火的私密,我氣喘籲籲呻吟幾聲,手撐著他胸膛,拉開一寸距離說,“再給我幾天。”

他懸浮我上方,晶亮幽邃的眸子自上而下俯望我,我窺伺到濃烈的欲,那是他不想再壓抑的欲。

“關太太做選擇前,應該設想了所有可能發生的結果。”

關彥庭盯著微開的唇,低頭意猶未盡深吻了幾秒,“幾天。”

我懵怔不語,他大約也不希望過分強逼我,他說如果一千天,我恐怕等不了。

我撲哧一聲笑出來,動了動被他壓得酸痛的臀,帶著嘶啞的腔調,“一百天呢。”

他認真思索,“會焦躁。”

我雙手無處安放,索性勾住他脖子,“十天?”

他捂住我唇,狡黠如一隻千年老狐狸,“成交。關太太果然心疼我。”

他翻身而下,熄滅了台燈,竟沉沉睡了過去。

我一愣,追著他大聲說我開玩笑的。

關彥庭置若罔聞,他闔住的眼皮漾著微不可察的笑紋,再也不肯醒。

第三天午後,我尚未得空安排時間,鄒太太倒等不及了,她主動給了我一通電話,問我能否相伴做按摩。

我笑說自然,宴會一別,我也想念鄒太太。

我們一拍即合,但我沒有約在美容館,而是一處清雅僻靜的老茶樓,在原市政府大樓舊址的後街,美容場所人多口雜,關彥庭囑咐我拉攏鄒明誌,我也得以防萬一,仕途風雲變幻,竹籃打水一場空的前車之鑒,我見得多了。

不過我沒料到,鄒太太不是獨身赴約,她帶著三個私交甚篤的閨中密友,我全不熟悉,她們對我興趣也不濃,象征性的握手,便各自聊各自的。

鄒太太的性子我是頭一回見,急的是她,慢條斯理也是她,她遲遲不入正題,一輪茶喝幹,說得仍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閑言碎語,我斟茶時特意磕了她手腕,她看我一眼,“關太太貪靜,不喜熱鬧嗎?”

我說算是。

她不著痕跡我奪取我手上的茶壺,為我倒滿空杯,“我和她們在聖安大街碰麵,一時甩不掉,我有事相求關太太,她們待不久,稍後我找個由頭,打發了就是,關太太稍安勿躁,是我失禮了。”

她一番解釋令我醍醐灌頂,她的說辭我不信,官太太交鋒的潛規則,我卻一下子記起了。

鄒明誌秘書長一職麵臨換屆改選,身處風口浪尖,鄒太太堂而皇之與我獨處,不免惹風波,一群人作陪,哪怕中途離場,也顯得不那麼司馬昭之心了。

文官的七巧玲瓏心,精妙得很。

坐在我對麵操著伶俐上海口音的太太,捧著一碟瓜子,目光不經意落在鄒太太腦袋上,她哎呦了聲,“你新做的發型啦?好顯年輕的哦,可是你的扇風耳朵也暴露了呀。”

鄒太太喜滋滋托著盤得精致的發髻,“老鄒說我這樣好看,他愛看,我讓他看唄,總比出去看小姑娘強,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是呀,男人願意回頭,已經來之不易了。”

靠窗的富太太麵貌很是眼生,她瞧了瞧我,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忍住,“你們聽說了嗎。吉林省的省委書記,提拔副國級了。東北三省,兩個省的一把手是副國級,遼寧省委書記不知因為什麼,始終敲定不下來。”

我沒聽過這消息,我脫口而出問,“何時的事?”

“上周,批文還沒公布,了解不多。但是…”

她喝了口茶,“吉林省委書記的女兒,愛慕皇城會所的老板張世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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