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老板您上樓玩玩?”

祖宗罵罵咧咧說懶得動,把雞叫下來。

侍者沒應,笑了幾聲,隨即反扣住盤子擠入人群,吞沒在璀璨的華燈深處。

他走後不久,踩點望風的二力急匆匆從另一條過道出來,神情諱莫如深,“州哥,大事不妙。這裏全部是張世豪的人,整條街都是混子,根本分不清誰是哪一方。咱恐怕動不了,已經占據下風了。”

祖宗慢條斯理飲酒,銀白色的腕表折射出奪人心魄的精光,他轉動著杯底,殘餘的兩三滴一飲而盡,“他。”

二力說後街的桑拿房,門口看見他車了。

祖宗在哪,張世豪必出現,顯然,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握中。

祖宗陰森的視線梭巡一圈,二話不說牽起我的手離開舞廳。

我們一路而去,數不清的視線尾隨定格,那些人虎視眈眈的注視不再遮掩,若不是祖宗沒動作,今晚跑不了一場交火。

張世豪明擺著提醒,吉林這塊肉,別人休想吃,咬一口也不行。

祖宗眉眼極度陰鷙,不等二力拉車門,彎腰坐了進去,我側臥他腿上,他單臂抱著我,“張世豪哪來這麼多馬仔,你插在吉林的鷹爪是死的嗎?”

何止祖宗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是,張世豪的大本營在黑龍江,混混兒大批跨省調集,壓根辦不到,祖宗的眼線不瞎,不可能收不到風聲。

張世豪實在高深莫測,妄圖掌控他的行蹤和詭計,難如登天。

二力按了幾下喇叭,將車駛出酒吧街,“州哥,張世豪這潭水,比我們想象深多了。”他語氣有些含糊,“咱先撤吧。”

“撤得了嗎。”

窗外斑駁的浮光掠影,不斷倒退,絲絲縷縷交纏,映在祖宗俊美剛硬的麵容。

“我不搞他,他也會搞我,他藏了這麼多後手,你以為是衝林柏祥?他頭一個想弄死的就是我。”

祖宗被逼入一局進不得,退不得的死棋裏,而我也不好過,懷孕之後,我奶子很脹,疼得睡不著,之前玩催奶,估摸留下根兒了,更讓我頭脹的是,文嫻把三兒送來了。

她甚至等不及回哈爾濱,幹脆出手了。

祖宗也痛快接納了文嫻安排的新歡,我意料之中的事,他嘴饞,我肚子越來越大,他玩不盡興,普通人還趁著老婆懷孕偷吃呢,祖宗這種天潢貴胄的公子哥,怎會委屈自己將就。最關鍵大房的麵子他必須買,他不要,文嫻的危機感更重,我既有沈國安的孫子,又得祖宗的寵愛,仿佛一場過境的幹旱,把她的領土荼毒得寸草不生,她千方百計也得除掉我,捍衛她的綠洲,她暗我明,防不勝防。

明知是她的人,她的棋子,祖宗睡了,我的危險也睡沒了一半,安插在身邊盯著,遠比摸不著更好對付。

想到這一層,心裏再不舒坦,也得忍。

隻是忍過頭了,保不齊假戲真做。

果然那幾天,祖宗顧不上我,他和張世豪、林柏祥的勢力包圍了整個長春,三足鼎立較量,布局,惡戰一觸即發,我在賓館閑著,一連幾晚,祖宗都沒回來,我問了二力,他說在新二奶那兒,文嫻以顧忌孩子為由頭,盯著祖宗,他抽不開身。

【明天下午3點更新,關首長的戲。鋪墊結束,明天開始進入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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