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你要什麼,我給你【長更】(2 / 3)

上酒的過程,我自始至終沒抬頭,盡力克製動作的生硬,侍者怎麼整,我也怎麼整,張世豪旁邊趴著一個唱歌的小姐,對,趴著,屁股高高翹起,裙擺掀翻,沒穿內褲,底下真空,燈光暗也瞧不出白不白,反正肉很肥實,顫嘟嘟的。

小姐的十根短粗腳趾勾在沙發靠背的邊緣,呈拱橋式,唱的甜蜜蜜,這個姿勢唱歌,不僅嗓音嬌喘發抖,視覺衝擊也好看,玩嘛,自然是怎麼爽怎麼玩。

張世豪竟然好這口兒,我也出乎意料了。

這世上有一種男人,不玩則以,玩兒天花亂墜,他兜得住對美色的欲望,發泄時也如泉噴湧,毫不收斂。

張世豪搞我,使盡了風月的下三濫招數,說來也邪門兒了,他用,回味無窮,別人用,隻想抽大嘴巴。

公鴨嗓慢悠悠的醞釀,“張老板,不是說好了,五百公斤B檔的白粉,你包水運嗎?怎麼變卦了。怕我付不起錢?”

他陰陽怪氣的嗬嗬兩聲,“高純貨我的確力不從心,翻倍的價格嘛,難免手頭緊,又怕不回本,你是了解的,灰色地帶的買賣不好幹了,警署風頭緊啊,B檔我還是掏得出的。”

我偷瞄麒爺,這名號不是蓋的,他長了一張麒麟臉,一層層的褶子裹著油花兒,猥瑣至極,凶神惡煞的麵相,一看明擺著混黑道的。

張世豪不急不緩,氣度自若,開口便震懾住,“澳門的牛四,他分了一半。生意大,目標也大,不賣他,這筆貨你很難順利拿走。”

“明搶豪奪?”麒爺登時變了腔調,“張老板,先來後到的規矩,你不守?要不是貨多,我犯不著親自跑一趟吧,你切了五成,他滿意了,我的市場你不重視嗎?”

他一腳踹開給他口的小姐,一口生硬的港譜,“我們合作多久了,一向很愉快,一手錢一手貨,你仁義,我也大方。你的貨,供應最大的下家,除了葡京,就是我,為了一個剛混出頭臉的牛四,這麼不賣我臉麵?”

張世豪沉默良久,“追加五分之一,是我的極限,遼寧存貨就這麼多,從黑龍江不便運送,我和這邊土皇帝,有點過節。”

二百五十公斤的五分之一,也是不小的量了,灑到香港,足夠幾家場子撐一個月。麒爺也退讓一步,“好,張老板,這回我容你。可有言在先,唯一一回,你在東北是牛,我在大陸也不差,談買賣雙方圖痛快,一而再食言,就無趣了。你張老板也是靠信譽混的。”

清脆的碰杯聲嘎吱響,我一直等他們提交貨地址,但遲遲不提,酒擺好了,沒理由留下,我起身霎那,趁著一屋子混亂,看向斜對麵的張世豪,他胸襟大敞,執杯陷於一團燈光之外的暗影,花枝招展春色滿園,一派肉欲橫流的糜爛遮不住他骨頭內的冷冽。

他似乎揭過黑暗,也在觀望我的方向,我匆忙垂頭,擠在公主中間混出包房。

我換回自己的長裙,死裏逃生般衝進廁所,鏡子內的我,每一顆毛孔都充斥著對這場冒險的心有餘悸,一旦識破,即使推給馮老板,我也不易脫身,毒販交易,豈是容許外人掌握半點底細的。

毒窟潛伏的臥底,隻要能探測到三百公斤這個確切數字,足以令條子歡呼雀躍,因為通過數量,可以排除許多地點,估算送出的渠道。

我伏在水池邊洗去花了的唇妝,仍不夠清醒,索性沉入涼水內,浸泡我的整張臉,直至我難以呼吸才拔出。

淅淅瀝瀝傾斜的水聲中,隱隱重疊著走廊外此起彼伏的腳步,皮鞋踩在瓷磚,發出的噠噠響。

“豪哥,姓黃的口氣挺大,言談舉止對您不敬。要不我帶人摸黑送他點教訓。”

“不必。”

熟悉醇厚的聲色,令我一怔,又一顫,我迅速關掉水龍頭,寂靜的四壁回響更分明,“林柏祥在香港有勢力,還用我動手嗎。我和他交易,他挨了黑磚,我擇不清。”

聲響越來越近,幾乎破門而入,我蜷縮的兩手也隨之不斷發緊,這裏隻有一處水池,若我不消失,和張世豪百分百迎麵碰上,我無緣無故不會出現這場合,大仁大義當頭,我賭不贏他怎麼對我。

我躡手躡腳跨上格子間,反鎖了門。

也是湊巧,張世豪邁入的恰好一牆之隔的第一間男廁,我本想等他站穩神不知鬼不覺逃跑,然而廁所門口駐守了兩名馬仔,他們是否見過我,我完全沒印象。

硬闖還不如當縮頭烏龜,躲一會兒是一會兒。我脊背緊貼木板,一聲不響。

撒尿的急促聲飄飄悠悠傳過來,無孔不入往耳朵裏鑽,我別扭得如踩針氈,臉頰冒火,腦海不由自主浮現出張世豪的家夥,也是這樣的夜,璀璨而斑斕,他騎在我胯骨,猶如征戰天下馳騁的將軍,有那麼一時片刻,我險些被他降服。

被他的勇猛,他的溫柔,他的所有降服。

男人那玩意,長得特別醜,越是中用的越不中看,它不是天生就中用,搞女人練出來的,有毛猙獰,沒毛光禿,顏色深的惡心,顏色淺的疲軟,張世豪得天獨厚,他具備了美觀與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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