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竟是他的女人!【二更】(2 / 2)

潘曉白去風月山莊沒錯,錯在她鬼鬼祟祟,我不免加重了疑心。

我急匆匆抵達,馬仔扣著鴨舌帽,在報亭簷下揮手,我問他潘曉白進去多久了。

他說半個小時,她沒察覺跟蹤,不會從後門走。

張世豪作為老板,他在山莊有固定包間,平時誰也不讓進,我清楚是哪一間。

二力探聽過虛實,祖宗雖說被他擺了一道,但風月山莊的底細,他也摸得八九不離十,才會興師動眾突圍進去。

我讓馬仔找輛車,堵在門口,稍後接應我,我奪下他的鴨舌帽戴在頭頂,壓低帽簷,遮掩了大半張臉,趁著大廳亂糟糟時,上了樓梯。

2119,貴賓包間,門沒鎖,證明張世豪確實來了,是否見潘曉白,還不肯定。

我穩了穩心神,招呼侍者打開隔壁的2118,我甩了一遝錢,“清場懂嗎?”

敢在風月山莊擺譜兒,能是一般人嗎,侍者畢恭畢敬點頭,他拿了錢退下,我末了補充一句,不許打擾。

我耳朵緊貼門聆聽外麵動靜,等他走遠,我沉住氣,手腳幹脆利落推開酒櫃,盡量壓著摩擦地麵的聲響,酒櫃後麵懸掛了一幅字畫,卷起畫軸,便是一堵砸開的牆,剛夠兩人並排的寬度。

2118和2119是打通的,除了張世豪自己,山莊裏沒人知道,祖宗恰逢機緣巧合,在這裏應酬,憑借他敏銳的辦案嗅覺發現牆壁回音很空,才揭開這秘密。

之所以打通是為傳聲,2118同樣是貴賓雅間,走廊盡頭很幽僻,深得仕途政要青睞,一旦下榻高官,張世豪就會安排司機守在2119,竊聽高官的私密,政府的軍機。

作為十餘年屹立不倒的黑幫頭子,手裏沒料兒,怎敢興風作浪呢。

而我,程霖,既是盛開在風月中供男人玩樂的交際花,也是藏在美豔皮囊下的蛇蠍,明哲保身激流勇進的道理,我玩得很透徹。我從不表現聰慧,也不爭露鋒芒,可大人物的內幕,我多少捏著一點。

我摳開牆縫的貓眼,透過食指大小的孔,看向2119的格局。

裏外間,外間燒著鼎爐,一麵五折環繞的屏風,傾斜橫在桌前,後麵坐著一個男子,正擺弄杯盞,沉默不語。

屏風外站立的女人,隻有側影,連五官都看不清,但我畢竟和她陪祖宗瀟灑了一夜,潘曉白的樣子,我還是熟悉的。

我全神貫注凝視著那扇靜止的屏風,縷縷薄霧從四周溢散,是燙了的白酒,度數很烈,聞著上頭。

白道上年歲的權貴,黑道數得上號的頭目,夜總會裏應酬喝洋酒,遵循著場麵上的規矩,私下都喜歡喝辣喉的白酒,五十度以上的,那才叫解饞。

我原先和紅桃接待過河北省的老大,不是雙飛,單純左擁右抱陪個酒,人家有得是錢,唯獨嗜好十幾塊一瓶的老白幹,我記得特清楚,紅桃喝得胃出血,我趴在地上不省人事,一箱老白幹,五十六度的,他自己吹了三瓶,我和紅桃一人幹了一瓶半。

從此我倆達成共識,混不下去上街要飯,都不陪這些爺了,這不是糟蹋命嗎。

倒映在屏風上的影子,與紋繡的仕女圖重疊,有了波動,男人起身飲了杯酒,緩緩移出,黑衣黑褲的張世豪,果然是他。

他現身的霎那,我還沒來得及驚訝,潘曉白整個身子轟然倒塌,軟綿綿跪坐著,嚇得瑟瑟發抖。

別說她了,道上真刀真槍打過仗的、街頭巷尾的小混混兒,站在真正的黑老大麵前,也被他震懾得尿褲。

張世豪穩步逼近潘曉白跟前,眉目間沒有一絲表情,但風平浪靜之下,迸射而出的陰沉,是最危險的。

他居高臨下俯視著潘曉白,漫長的一兩分鍾,他略彎腰,兩指掐住她精巧的下巴,左右打量她臉,這張臉,映入他的瞳孔,漂亮,純真,稚嫩,像一顆剛摘下的青蘋果,口感酸甜,顏色鮮麗。

他看了她多久,她就哆嗦了多久,張世豪唇邊緩緩綻出一絲笑,“你的情報有誤,我丟了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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