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卑微又執著的聲音,酸了薑雲初的眼。

眼淚順著臉頰大顆大顆滑落。

她想起了與秦安安在影視學院度過的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想起了她涉足演藝圈,而秦安安被逼著在銅雀台當小姐的那段時光。

互相扶持,不離不棄。

她們之間的友誼,絕對比所謂的愛情,所謂的親情要牢固得多,珍貴得多。

薑雲初抹了臉上的眼淚,撐笑說道:“傻瓜!情婦是那麼好當的嗎?”

“嗯,好當,比小姐好當!”

秦安安的聲音帶著哽咽鼻音,聽著令人心酸得很。

薑雲初正了正心神,鄭重道:“秦安安你給我聽著,錢我已經幫你籌到了!你趁早把你腦子裏麵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給我打消掉,這幾天安心在家休息,早睡早起,把皮膚養得水當當的,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參加《東宮》的開機儀式!”

“……”秦安安不敢置信:“你都已經籌到了?雲初,那可是一千萬呐!”

薑雲初看了一眼油膩膩五層大蛋糕,又看了看翹著腳坐在椅子上的容華庭,忍著惡心道:“錢已經到手,潘爺這邊的事情我會幫你擺平!如果你敢去給人做情婦,我薑雲初從今往後就沒你這個朋友!”

“好好好,雲初你別生氣……”

“早點睡吧,我明天再打給你!”

薑雲初掛斷電話,深吸一口氣,走到蛋糕前麵繼續吃一萬一朵的奶油玫瑰。

容華庭好笑的看著她:“你和秦安安,還真的讓人感動呀!”

她冷冷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歇了一陣,便沒了那種一鼓作氣吃下去的勁頭。

現在她每吃一口,腸胃就翻湧得厲害。

她害怕自己一張口,就會吐一地的奶油。

身邊都是奶油的氣息。

鼻孔裏好像也吸進了奶油,這種惡心的甜膩,已經侵入了她的五髒六腑。

身體又開始一陣一陣的惡寒,冷汗一層層沁出……

腦袋更是暈乎乎又悶又疼。

容華庭偏偏還不放過她。

他戲謔的看著她:“吃不下了?看來錢也不是這麼好掙的嘛,才吃五十二朵,距離九百九十九朵還差得遠呢……”

薑雲初賭氣的用餐叉從蛋糕上麵取下一整朵奶油玫瑰,惡狠狠瞪著他,將奶油玫瑰送進了口中。

然而真的是不行了!

身體已經極度抗拒這種味道。

奶油玫瑰剛剛進入口中,喉管就一陣不受控製的痙攣緊縮,緊接著,腸胃一陣翻湧。

呃——!

根本來不及跑去衛生間,混合著奶油的胃液就從她的嘴巴裏麵吐了出來。

吐得太急,鼻孔裏麵也流出了奶油味兒的液體。

眼睛裏麵湧出來的眼淚,似乎也混合了該死的奶油味兒……

她站立不住,搖晃兩步,靠著旁邊的擱架慢慢往地上滑去!

她的情況看起來糟糕透了!

容華庭的眼底掠過一抹不忍,正想要上前將她從地上抱起,房門突然被人打開,容曜驚詫的聲音傳來:“雲初,你怎麼了?”

薑雲初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她被容曜從地上打橫抱起的時候,看了容華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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