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恭喜你了,容夫人!”
男人把‘容夫人’三個字咬得很重,聽不出是嘲諷還是別的什麼意思。
薑雲初不自覺的繃緊身體,額頭上不知何處沁出了冷汗:“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
男人掛斷了電話。
薑雲初臉色蒼白如紙,徹骨的寒意讓她止不住的哆嗦。
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翻湧的情緒全部壓了下去。
事到如今,她已經沒有退路了。
接待她的醫生,是個不苟言笑的中年女人。
醫生抬頭看了她一眼:“哪裏不舒服?”
“疼……”她有些難以啟齒的低聲補充了一句:“下麵疼!”
醫生又看了她一眼:“去裏麵脫下內褲,躺在床上,雙腿分開擱在托架上……”
“哦……”
拜容華庭所賜,她生平第一次做了婦科檢查。
醫生檢查完,一麵掀開簾子往外走,一麵說:“夫妻,生活要講究技巧,不能蠻來,更不能沒節製……,特別你這是第一次,造成這麼大的撕裂傷,你丈夫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撕裂……傷?
薑雲初被這三個字嚇到了。
她整理好裙子,也掀開簾子走了出來:“醫生,我這個不要緊……吧?”
一抬眼,居然發現容華庭正站在醫生辦公桌前,俊臉陰鬱異常。
她嚇得一結巴,忘記自己要問什麼了。
還是那醫生比較淡定,對容華庭恭敬道:“容先生,請先在這邊稍等片刻,我把這位薑雲初小姐的病看好了,再和你詳談溫女士的病情!”
“好!”
他去旁邊椅子上坐下,從頭到尾,眼光都沒有在薑雲初的身上停留片刻。
薑雲初卻因為容華庭的突然出現,而變得局促難安,一分鍾都不想耽擱下去了。
她拿起包:“謝謝醫生,那你忙,我先走了!”
“等一下!”醫生沉著臉叫住她:“你這個會陰撕裂很嚴重,必須要縫針……”
“縫針?”
薑雲初頓時覺得下麵更痛了。
她臉色蒼白:“縫針就不必了吧?我自己買點消炎藥吃吃就好……”
醫生嚴厲的目光看向她:“你這人怎麼回事?自己的身體還不知道愛惜?我告訴你,你這個情況如果不縫針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
薑雲初連忙妥協:“好好好,你別嚷嚷,我縫還不行嗎?”
“真搞不懂你們現在的小年輕,第一次就做得這麼激烈,一點兒都不知道愛惜身體……”
醫生絮絮叨叨,片刻後,遞給薑雲初一張單據:“先去一樓左側繳費!”
薑雲初繳費回來的時候,容華庭已經走了。
看著那張他坐過的椅子,心裏莫名其妙有些失落。
躺在手術床上,醫生給她做內部縫合。
動作比她想象的要輕柔很多。
打了麻藥,也不是那麼疼。
她的心神剛剛有些放鬆,醫生突然問:“你認識容先生嗎?”
“啊?”她全身一緊:“你說的是容華庭先生吧?他是曠世國際的繼承人,全晉城誰不認識他啊?”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