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
色,狼!
她狠狠推開他:“擦不擦藥?不擦我可就走了!”
“擦擦,必須擦!”
他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故意將兩腿分得開開的。
她瞟了他一眼:“真惡心!”
“惡心?要不了多久,你會跪在它麵前,發自內心的崇拜它的!”
他勾了勾手指頭:“快過來!我這人耐心有限!”
她隻能把自己想象成救死扶傷的醫生,麵前的男人隻不過是患病了需要救治的病人……
她走過去:“為了防止你胡思亂想,我想給你蒙上眼睛!”
“蒙我的眼睛?”他饒有興味的盯著她:“嗬嗬,又想切我?”
“不是!”
“那為什麼要蒙我眼睛?”
“我給你擦藥的時候,不喜歡被你看著!”
“嗬嗬,看看又怎麼了?”
“蒙不蒙?不蒙我下不去手!”
“蒙吧蒙吧!蒙上眼睛我的注意力會更加集中在你的手上!”
薑炫就喜歡看她這副半羞半惱的樣子。
說來也有些奇怪,若是別的女人在他的麵前唧唧歪歪廢話這麼多,早就被他擰斷脖子或者直接踹飛出去了。
可是這個龔知夏,越是忤逆他,越是與他作對,他反而越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這種感覺,很新奇,很好玩兒。
夏桑榆找來一塊黑布,正要將他的雙眼蒙上,他卻突然出手,準確的扣住了她的手腕:“龔知夏!”
她心裏一驚,失聲道:“幹嘛?”
他一臉壞笑:“想蒙我的眼睛,就得先親我一口!”
她當然不願意了,猛力掙紮道:“放開我!好端端的,我為什麼要親你呀?”
“不親的話!我就不準你蒙我眼睛!”
“……”她無奈的歎了口氣:“那算了,你還是去找別人幫你擦吧!”
“不準走!”他扣緊她的手腕:“它是因你而受傷的!你不把它擦好,就一輩子也別想走!”
“可是你的要求太多了!”
“親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可是我心裏不舒服!”
“心裏不舒服是嗎?”他危險的眯起眼睛:“那好,你把神油喝進嘴巴裏麵,用舌頭給我擦吧!”
“薑炫!”她氣得跺腳:“你腦子裏麵能不能想點兒幹淨的東西?”
“親一下算幹淨吧?可惜你不幹!”
“……”
夏桑榆被氣得快要吐血了。
這個無恥沒下限的魔鬼,再這樣糾纏下去,指不定還會提出更加稀奇古怪的要求。
算了,認栽吧!
她歎了口氣:“先說好,我隻能親臉,別的地方我過不了心裏這關!”
“行!這次親臉,下次就親嘴巴,再下次就親更加親密的地方!”
他神色輕浮,繼續說道:“我還從來沒對一個女人如此有耐性過,所以龔知夏,你要懂得珍惜!”
她暗暗癟嘴,淡下聲來:“你不是不喜歡二手女人嗎?”
“你可以試著改變我的喜好!”他邪肆的勾起半邊唇角:“可以試著得到我的寵愛!”
“我現在隻想蒙住你的眼睛!”
她低頭在他的臉頰上輕輕觸了一下,緊接著便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順便在他的腦後打了一個結:“別亂動,我要開始擦藥了!”
那藥早就被她換掉了。
不蒙上薑炫的眼睛,她害怕會露出破綻來。
她擰開瓶蓋兒,倒了些藥油在掌心,搓熱後開始往他受傷的部位擦。
薑炫還沒有從她剛才那一記輕得不能再輕的親吻中回過神來,驀然便感覺到下麵傳來一陣異樣的,微涼的感覺……
他表情一怔:“我怎麼覺得這藥油有些不對勁?”
她忙道:“怎麼可能不對勁?這就是你給我的那一瓶呀!”
“以前我擦這藥油的時候,有一種火辣辣的燒灼感,可是今天怎麼會是冰涼涼的感覺?”
“是嗎?感覺不一樣嗎?”
她語氣有些不易察覺的慌張,一麵繼續給他擦藥,一麵混淆胡謅道:“會不會是因為你兩次受傷的狀況不一樣,所以這感覺也就不同了?”
他果然是耳根子軟:“你這麼一說,倒也不是沒可能!”
上次受傷是被人直接踢得廢掉了,應該屬於內傷致殘。
這一次是被她用匕首直接切斷了肌腱和神經,屬於外傷致殘。
外擦藥油的時候,感覺不同也是有道理的。
夏桑榆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沒想到薑炫會這麼好糊弄。
耳根子這麼軟,真讓人懷疑他這個黑老大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藥油擦完,她去旁邊的洗漱台洗手。
薑炫取下臉上蒙著的黑布,看著她微微彎腰的曼妙身材,壞笑說道:“等我的身體好了,第一件事情就是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