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驚惶,一頭原本很個性很時尚的短發,被人抓得亂糟糟的像個鳥窩。

容瑾西一看到她,頓覺安心的同時,也頓覺心酸。

他正要開口,夏桑榆在短暫的呆怔之後,搶先說道:“容瑾西,你還沒完沒了了是吧?我隻不過是在浴場和你開了個玩笑而已,你這就要追著不放了是嗎?”

容瑾西愣了一下,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誰讓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戲弄我?”

“脫都脫了,你還要我怎樣?難道也要脫了我的褲子不成?”

“嗬嗬,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

容瑾西俊臉陰沉,與夏桑榆杠了幾句,轉眸看向一旁的薑炫:“薑先生,我可不可以和這個女人單獨說幾句話?”

薑炫表情複雜:“可以!正好我也想要與你身邊的這位舒婉小姐單獨說幾句!”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舒婉卻一口回絕,根本不給她麵子。

她快步上前,將夏桑榆從椅子上扶了起來:“龔小姐,你沒事兒吧?有沒有哪裏受傷?”

柔柔的詢問聲,差點讓桑榆以為自己和這個叫舒婉的女人是相交多年的好閨蜜。

而事實上,她們從認識到現在,還沒有超過二十四個小時。

她的關心讓桑榆心裏十分不舒服。

她拂開舒婉的手,淡聲道:“我沒事兒!既然薑先生要和你單獨說話,那我和容先生就去隔壁房間吧!”

說完看了容先生一眼:“容先生,走吧!”

容瑾西眸光極深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隔壁的房間。

夏桑榆正要跟上,薑炫冷冷道:“龔知夏,你最好別玩花樣!不然的話,死的可就是容先生和他身邊的人!”

她臉色發白:“我隻不過去給容先生道個歉,請他不要怪罪我在浴場輕浮失禮的行為,這也叫玩花樣?”

薑炫便也沒有再為難她,拉起舒婉的手,轉身進了另外一間臥室。

桑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流血掙紮的兩名隨從,心有餘悸的打了一個寒顫,轉身去了容瑾西的房間。

房間門一推開,她就被一雙有力的臂膀摟進了熟悉的懷抱。

他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你這個蠢女人,誰允許你關機的?誰允許你從我的視線中消失的?”

她喉頭一哽,眼眶瞬間就被淚水濕透了:“瑾西……”

“幹嘛去惹薑炫這樣的殺人魔王?”他低下頭,緊緊的貼吻著她的頭發:“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你讓我怎麼給兩個孩子交代?”

她抬起雙手,用力的回抱著他:“瑾西……”

眼淚模糊了視線,聲音更是哽噎得難受:“都已經離婚了,你還這麼關心我幹什麼?你不是都不要我了嗎?”

“……”

他用滾燙的懷抱熨燙著她發抖的身體,良久,三分無奈七分寵溺的吐出兩個字:“傻瓜!”

她含淚綻笑,在他的懷裏蹭了蹭臉上的眼淚:“瑾西,我有很重要的東西給你!”

他不解的問:“什麼?”

她從他的懷裏掙開:“是很寶貴的東西!”

她從右腳長靴取出那隻被包裹得極其嚴實的小黑瓶。

“瑾西,你聽我說,這是來自馬來西亞的神油,有著非常非常神奇的功效,你用它早晚各擦一次,很快就能好的!”

“神油?擦哪裏?”

容瑾西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桑榆情急之下伸手往他敏感的地方戳了戳:“當然是這裏呀!你相信我,擦個五六天就能徹底治愈了!”

他俊臉微沉:“你就這麼在乎我行不行?不是說不在乎的嗎?婚都離了,你還管我行不行幹什麼?”

“容瑾西!”她語調一肅,凝重道:“你別給我扯這些有的沒的!這神油是我冒著生命危險為你搞來的,你如果不想辜負我的心意,就聽我的話早晚各擦一次!你如果下定決心以後要和我夏桑榆一刀兩段,那麼我不勉強你!”

“好好的怎麼又生氣了?我答應你,擦還不行嗎?”

他伸手摟過她:“不過你得答應我,離開薑炫,跟我回去!”

“噓……”

她一直警覺的神經,忽然捕捉到有人靠近的聲響。

緊接著,房門砰的一聲被粗暴推開。

薑炫表情森寒,叉著雙腿站在門口。

他看著摟抱在一起的他們,冷笑說道:“容先生,看來你和龔小姐關係很好嘛!”

夏桑榆連忙從容瑾西懷裏掙開,憤怒道:“容先生,你也是晉城名流,讓我做你地下情人這種話也虧你說得出口!”

說完不看容瑾西怪異的臉,轉身對薑炫道:“薑炫,請容先生出去吧!我不想和他說話!”

薑炫聲音極冷:“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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