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容先生你的手很輕呢!”
阿瑟耶笑著,一張臉都快要趴到容瑾西的兩腿,之間了。
夏桑榆有些紮心。
端起麵前的飲料,悶下了一大口。
她一抬眼,發現林心念正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看向她。
她連忙強撐出笑臉,誇讚道:“這鑽石耳釘,和阿瑟耶很配呢!”
容瑾西沒有聽出她語氣中的異樣,含笑回道:“確實很配!很潮!很符合他們年輕人的口味!”
阿瑟耶抬起碧澄澄的漂亮眼睛,望著容瑾西道:“容先生,你也還很年輕呀!”
容瑾西笑笑:“我不行!我老了!”
說話間,又幫阿瑟耶戴上了另外一邊的耳釘。
阿瑟耶喜歡得很,去旁邊找了小鏡子,側來側去的看了又看:“好閃呀!”
“當然很閃!這四枚耳釘上的鑽石來自同一顆高純度的原鑽,用了最精湛的切割工藝做成……”
容瑾西給沛洛隆佩戴耳釘,叮囑說道:“這耳釘就算是我們之間的一種約定吧!如果你們心裏真的已經放下了父輩恩怨,就一直都戴著我送給你們的鑽石耳釘,如果有一天,你們想要找我複仇了,可以把耳釘摘下來……”
“我永遠都不會摘下來的!”阿瑟耶搶先回答。
沛洛隆也緊跟著表態說:“容先生,你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你,我和姐姐早就被那些喪心病狂的家夥殺死了……,我們會永遠記得你的恩情,這鑽石耳釘,我們永遠永遠都不會摘下來的!”
容瑾西不置可否的勾了勾唇角:“你們能這樣想,就再好不過了!”
他唇角含笑,眉目溫和,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心懷柔慈的長輩。
然而,夏桑榆不經意之間,卻看到他的眼底有鋒利的寒芒一閃而過。
不等她看清,他的神色已經又恢複了正常。
他拍了拍沛洛隆的腦袋:“好了!吃飯吧!”
“謝謝容先生!”
沛洛隆從阿瑟耶的手裏接過小鏡子,左右照了照,也很滿意。
Bulingbuling的,很閃,很亮。
任何潮男潮女都會喜歡的。
特別是阿瑟耶和沛洛隆這樣來自國外的孩子,更是對這樣的東西情有獨鍾。
晚飯後,夏桑榆乖乖的去了容瑾西的大房間。
容瑾西像是早有準備,不僅讓人替換了床單窗簾等用品,床上還灑了嬌嫩的玫瑰花瓣。
甚至,他還讓人在房間的角落裏麵點上了那十二盞秘戲圖。
秘戲圖極薄,罩在香薰燈的外麵,被燈光一映襯,上麵的人物神動作馬上就活靈活現,呈現出一種令人臉紅心跳的動態效果來。
夏桑榆站在中間,腦子裏麵幻燈片似的閃過以前與容瑾西在這房間裏麵的種種畫麵。
有親昵,有曖妹,有猜忌,有爭吵,有相擁而眠的溫暖,也有心灰意冷的冷戰……
現在,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點。
他和她,要重新開始了。
她去浴室裏麵舒舒服服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將臉上敷著的假體一點一點取了下來,鼻梁兩側的,顴骨上麵的,腮骨兩側的,下巴上的,額骨上的……
霧氣氤氳的鏡子裏麵,龔知夏的臉在慢慢碎裂,夏桑榆的臉在不斷重組。
很快,鏡子裏麵就出現了一張精致的,清麗脫俗的完美臉龐。
眼角下那道閃電形狀的細小疤痕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再生複原,已經變得微不可查,絲毫也無損與她的美貌。
她抬手輕輕撫,摸這張不能見光的,隻能躲在麵具下的臉,輕喃說道:“夏桑榆,好久不見!”
“誰讓你卸下假麵的?”
容瑾西的聲音突兀響起,嚇得她心下一抽,趕緊回頭看去。
容瑾西俊臉冷肅,正斜靠在浴室的門框上,神色不悅的盯著她。
她連忙解釋說:“這裏沒別人,我想透透氣!”
“不行!”容瑾西強勢道:“我給你說過,短時間之內,你隻能是龔知夏!”
“可是,這裏沒別人呀!”
夏桑榆也不顧忌他,就那麼濕漉漉的從浴池裏麵站了起來。
她眸色暗漾,一步步往他麵前走近道:“今天晚上,在你麵前,你就讓我做一回我自己,不好嗎?”
她的身體,沾珠帶露,十分美妙。
淡淡的沐浴清香混合著她特有的體香,更像是摧晴的毒藥,令他體內的血液一瞬間就沸騰起來。
他抿了抿幹涸的唇,慢慢抬起了右手。
夏桑榆心下暗喜,看他這反應,今天晚上是可以做成好事了。
然而不等她靠近他的懷抱,他已經抬手扯下旁邊的大浴巾,將她裹了個嚴實。
他聲音冷淡:“龔知夏,請你化好妝再出來見我!”
“我不化!這裏又沒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