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榆眼底浮上陰霾:“姐姐?”
“沒錯!你姐姐用你從我這裏換了一件東西!”
容瑾西冷眸微眯:“你幹淨還是不幹淨,明晚的新婚之夜我自然會檢查清楚!可是目前看來,你顯然很不聽話!”
“明,明晚就要洞房?”
剛剛才被虐慘死,轉眼就又要與人入洞房?
這一切的轉變發生得太過突然,夏桑榆一時半會兒真的適應不過來。
她往電視上看了一眼,推開他的手道:“容先生,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洞房的事情,以後再說!”
她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然而她雙腿一著地,身體某個隱秘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難言的隱疼,像是被撕裂過一般。
怎麼會這樣?
夏桑桑才二十一歲,是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這種地方疼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對了,一定是她之前在產房裏麵生孩子的時候用力過猛,又被喬玉笙來來回回側切了好幾刀,所以靈魂深處,依舊還保留著這種痛感?
算了,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她現在最重要的是去見父親,告訴父親她還活著。
可是這具身體早就被海水泡得沒了力氣,她一抬步,身體就不受控製往他身上軟撲過去。
他隻要伸手稍稍扶她一下,她就能穩住身形了。
然而他對女人的厭惡早就深入骨髓,看見她撲過來,想也不想便往旁邊避讓了兩步。
她失去依附,噗通一聲,狼狽的摔趴在地上。
她疼得齜牙咧嘴,抬眼怒道:“容瑾西你為什麼不扶我一下?”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邪肆不羈又透著殘忍:“夏桑桑,你不是寧願死也不願意嫁給我嗎?怎麼?現在又想著法兒占我便宜了?”
“占便宜?我占你便宜?”
夏桑榆簡直被他氣得不行:“容瑾西你是自戀狂嗎?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占你的便宜?”
容瑾西並不在意她的憤怒,看了看腕表,麵無表情的說:“給你五分鍾時間站起來!超過五分鍾,我可就不奉陪了!”
他不奉陪?
以夏桑桑這平民女的身份,想要去見夏氏集團的夏摯老先生實在有些困難,說不定還沒靠近就被人給轟出來了。
夏桑榆輕哼了一聲,一麵在心裏暗罵容瑾西沒風度沒人性,一麵掙紮著試圖站起來。
當然,她根本不敢指望在站起來的這個過程當中,容瑾西會伸手過來扶她一下。
她依稀記得有一次在酒會上,一位漂亮的名媛小姐從容瑾西身邊經過,因為鞋跟崴了一下,整個人站不住便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扶了一下。
結果他當場翻臉,不顧那名媛小姐的再三道歉,脫下那件被她摸過的阿瑪尼西裝,扔在地上便大步走了!
也就是因為那一次,他不喜歡女人隻喜歡男人的傳言被炒得沸沸揚揚,世人都說他是性取向特殊的gay先生!
夏桑榆回想了一下他剛才快速避讓的反應,心中也認定了他是gay的事實!
是gay也好!
是gay就表示就算她嫁給他也是絕對安全的。
她正胡思亂想,容瑾西在邊上冷聲催促道:“快點兒,隻剩下一分鍾了!”
夏桑榆是真的爬不起來。
她的這具新身體纖弱得很,被海水泡一泡,已經成了軟腳蝦。
更加惱火的是,她的兩條腿稍稍一動,難言之處就疼得厲害,像是昨天晚上被人瘋狂要過一般。
實在站不起來,她幹脆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容瑾西,抱我起來!”
容瑾西眼底掠過一抹嫌惡:“抱你?做夢吧!”
五分鍾時間到了,他一秒也不耽擱,轉身就往病房外麵走去。
夏桑榆沉聲說道:“容先生真的不抱我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時候病房外麵一定有很多記者……”
他猛地轉身看向她:“你敢威脅我?”
“談不上威脅!”她淡然挑眉:“既然明天就要結婚了,咱們好歹也應該有一點兒新婚小夫妻的樣子,你把我扔在地上獨自離開,你猜那些記者會怎麼寫?”
容瑾西走到她身邊,邪魅勾唇:“膚淺的女人,不是寧死也不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