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她手的司徒清感受到了,下意識看了她一眼,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她直覺,玉公主猜對了。
事關“左雲伊”的秘密,司徒清徒增使命感,昂首挺胸擋在了楚雲汐的跟前,“玉公主上來就質問人家,會把人嚇到的,她初來乍到可不知道宮裏的規矩,待會兒若是有什麼冒犯的就不好了,我還是帶著她到皇後姑母那去吧,姑母還說要找嬤嬤教教雲伊禮儀呢。”
一邊念,一邊拉著楚雲汐遠離是非之地。
楚雲汐和玉公主目光相接,無形的壓力瞬間升騰,都走出很遠了,雙方還沒收回目光。
直到章太醫的聲音響起,“香燭斷,時間到!”
大家收回思緒,緊盯著章太醫和劉太醫給樓徹把脈。
宇文慎的眼睛通紅,果真就像一個賭徒似的,盯著章太醫和劉太醫的手,就像是餓了許久的乞丐盯著大肘子。
“啟稟陛下,無礙,頃軒王的身子無礙。”劉太醫先下的結論,章太醫點頭附議。
“怎麼可能呢?!”這次先跳腳的是君安侯。
當一個人陡然麵對不想承認的結果時,大多數會表現的很暴躁。
“千真萬確,我敢用自己的老命來向大家保證,此人就是北冥攝政王樓徹!他處心積慮來到東吳,一定是別有目的,你們千萬不能被他騙了。”
“究竟是誰……處心積慮!”皇帝氣得口唇發紫,臉色漲紅,唇邊的胡須都在跟著顫抖。
“朕在此鄭重聲明:頃軒王,是朕親自派人去找的,查詢數年,身份十分確定,不可能有差錯。且朕的人找上他的第一時間,他是拒絕回東吳的,要不是底下人做了工作,頃軒王今天根本不會站在這裏。”
“怎麼到你嘴裏,就成了他是處心積慮的那個了?!倒是你,北冥皇族,不明不白的來到這裏,挑撥我們親人關係,意欲為何?”
“啟稟父皇,北冥新帝上位,第一時間就是清理皇親國戚中的毒瘤,大義滅親了許多,其中就包括君安侯。他是在老家混不下去了,這才跑到咱們地界來撒野。”從始至終沒發一言的桓王,關鍵時刻丟出了重磅炸彈。
根源處揭穿君安侯的初衷,一個單純隻為利益的人,一個因為作奸犯科被清理出皇親國戚隊伍的人,無論說的話,還是辦的事兒,根本不可靠。
宇文慎頹然靠在柱子上,雙眼無神,嘴裏空空的念叨著:“不可能,我都是安排妥當的,他明明就是樓徹,這不可能,你們都被他給騙了!”
皇帝愁容漸退,換上了一臉的無奈,“把慎郡王帶下去。”
慎郡王仿佛突然夢醒,瘋了一樣往上手處衝,“皇祖父你信我,我可是在你身邊長大的,他是什麼東西?人心隔肚皮啊,他心裏究竟怎麼想的,你根本不知道!”禁衛軍們架著他的雙臂,強行帶走。
路過太子的時候,他還在咿呀鬼叫。
聒噪之後,大殿內再次陷入安靜。
好好的宴會,搞的跟頭七一樣,喪極了。
朝臣們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喘個大氣,惹怒了皇帝。
突然,皇帝開口,“太子,你有什麼想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