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自作主張，林奕後麵如果知道了，不會發瘋吧？”
“孩子生下來就送到他麵前，昆玉還是按他說的看管起來，沒什麼的。他要是發瘋，衝我來。”樓徹摟過楚雲汐，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
“咱們什麼時候能有孩子呢？”
楚雲汐的臉頰微微泛紅，食指挑起他的下頜，挑逗般的說道，“姐姐會多給你機會的，小夥子好好表現哦。”
樓徹大笑，露出單側尖尖的虎牙，少年氣十足。
……
正月十五
大清早的，紅纓推門進來，放下木盆，蹲在床邊看楚雲汐。
她早就被吵醒了，懶得睜眼睛，“有什麼事？”
“宮裏枚妃傳旨，讓您去一趟，說是有急事兒呢。”
楚雲汐翻了個身繼續睡，雙手搭在樓徹躺過的位置，還有他的餘溫。
“他今天去上早朝了？”她一下子坐起來了，“不是說不去的嘛！”
景仁帝這幾天精神頭好多了，沒準兒就在算計著怎麼報複。
楚雲汐有些擔心，“你剛說……誰讓我進宮？”
“枚妃娘娘。哦對了，還有……”紅纓猶豫了一下，“景王殿下昨天夜裏歿了。”
楚雲汐隱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到宮門口的時候，她還在盤算，枚妃是不是打算旁敲側擊的，讓攝政王府幫助她兩個兒子上位。
等到真見到其人，她都驚著了。
“枚妃娘娘？”
往日裏見麵，枚妃都是帶妝狀態，說話狀態可以，言行也都正常。
眼下，她素麵朝天，眼窩凹陷非常明顯，唇色有些發青發紫，整個人都是氣力全無的狀態。
見她進來，枚妃疲憊地笑了笑，揮手示意宮女們全都出去。
“嚇到你了吧？”拉著楚雲汐坐下。
枚妃的手冰涼，手心一陣潮涼。
“我來幫你看看。”楚雲汐反手握住她的脈腕，好一會兒之後，她愕然抬起頭，“怎麼會這樣？”
年紀輕輕的，她內髒負擔很重，髒腑幾乎都到了瀕臨崩潰的程度，五行運化狀態，猶如綠皮火車，緩慢前行，趨於停運狀態。
“不應該啊。”
枚妃的個性，不至於把身體耗到這個地步。
除非……
用過毒。
她沒有點破。
枚妃苦笑搖頭，“很長時間了，我一直苦苦支撐，尋遍名醫也沒有法子，認命了。但……我的兩個孩子，怎麼辦？”
說到重點了。
楚雲汐以為她會開口“托孤”，沒想到枚妃隻字未提。
“北冥朝堂就快要動蕩了，你跟樓徹一定要好好的呀。”離開的時候，枚妃語重心長地拉著她的手說。
宮苑各處都在張掛著素縞和白幡，宮女、太監們臉上不敢掛著笑，時時刻刻小心謹慎。
太子和景王先後離世，帝後的心情難過到了極點，這個時候誰要是沒眼色的觸到了眉頭，非死不可。
不隻是後宮，前朝的官員們也是這麼想的。
太和殿
氣氛異常僵冷。
處理好緊急事務，景仁帝重重一拍龍案，“攝政王，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