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府的動作一向很快。
京都任何一個角落的風吹草動，他們分分鍾都能尋到線索。
“一共五個人，五具屍首全都停在臨街的破廟裏。都是吞毒而亡的。”離九表情有些複雜。
“身上什麼都沒發現吧？”樓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離九默默點頭，“正是如此，連武器都被人收走了。”
“這群人來國公府，究竟要幹什麼？”楚雲汐發問。
如果五個殺手一轉身全都去見閻王了，那這事兒太蹊蹺了。
如果單純隻是來找東西的，劍上不會塗毒；如果計劃來殺人的……
楚雲汐眉宇微抬，突然想起，“今天這群人會不會跟曾經出現在太師府山上的是一夥？”
當時他們抓了肖彧和楚家人，讓樓徹做選擇。
肖彧還受了不小的傷。
也正是那次之後，楚雲汐發現的肖彧身世的不凡。
樓徹長長舒了一口氣，英挺的眉峰微微動了動，“好奇害死貓。”
“你說過……我是狐狸。”
“知道本王太多秘密的人，要麼死，要麼終身不能離開我。你選吧？”他認真看過來，一副不等到滿意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
楚雲汐嘴角微微抽了抽，“果然，你跟小舅的身世有關係。”
“如果不是輾轉寄養在國公府，他也應該姓樓。”樓徹這樣說。
楚雲汐心裏一咯噔。
想到肖彧在樓家危難時的反應，以及他第一次踏進樓家的樣子。
還想問什麼，忽然被一隻手緊緊抓住。
肖彧痛的咬緊牙關，隻覺得迷迷糊糊間聽到了雲汐的聲音，他努力想要握住什麼，直至觸碰到柔軟的肌膚，聞到熟悉的她的味道，他的心才穩穩落回肚子裏。
可惜……
剛穩了一秒，肖彧就感覺周身的痛加劇了。
不僅是毒發的內傷，還多了幾分……外傷。
樓徹雙手並用，把肖彧整個搬起來，又換個角度摔在了床上。
抽空橫了一下步子，剛好攔在了楚雲汐和肖彧之間。
“力氣活兒都交給離九，你就別勞累了。”溫柔地扯過楚雲汐的手腕，將她扶坐在離床幾尺遠的太師椅上。
楚雲汐一臉的無奈，“兄嘚，這樣讓我怎麼給人療毒啊？”
“這不有我在呢嘛！”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荀曄揉著惺忪睡眼，姍姍來遲。
樓徹換上一臉的喜色，他從沒像現在這樣歡迎過荀曄。
“愣著幹什麼，快過來！”
荀曄瞥了他一眼，嘟囔道，“林奕那小子，我可一天沒見著他了。我怕他一衝動辦壞事兒。您還是找幾個人到宇王府附近轉轉。”
“差點把這事兒忘了。”離九驚聲，奪門而出。
……
晨光熹微，國公府終於安靜下來了。
主子們各自回了院子，楚雲汐躺在穆英英旁邊臨時搭的小板床上，閉眼淺寐。
剛睡了一小會兒，忽覺身子一輕，整個人就騰空了起來。
她下意識出手，攻擊的動作打在了某人結實的肩膀上。
樓徹悶“嗯”了一聲，疼痛沒有影響到公主抱的姿勢，“吃早點。”
“你沒回王府？”楚雲汐驚訝。
“這裏是你的娘家，也是本王的家。”他避重就輕，又突然轉移話題，“如果有一天，本王換一處安家，你會跟我一起嗎？”
“換哪兒？你要離開北冥？”她敏銳地發現了問題裏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