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做賊心虛”,說的就是何掌櫃了。
楚雲汐沒在怕的,奪過趙三的武器,連接了他好幾招。
“何掌櫃這麼怕攝政王,莫非跟他有仇?”
紅纓迅速加入,二對一的情況下,何掌櫃仍然遊刃有餘。
“我果然沒猜錯,你們是攝政王府的人。”
趙三急出了一頭的冷汗。
“何掌櫃,她們是我的救命恩人,跟王府沒有關係,怕是中間有什麼誤會,咱們有話好好說。”
“我此行嚴密,抓了荀曄就得走的,若在黑市暴露了,不知還要惹出多少禍患,凡知道我行蹤者,必死!”
何掌櫃咬牙,出手更加狠辣。
紅纓與他周旋片刻,漸落下風。
何掌櫃長劍直逼紅纓要害,趙三及時出手,拽著她躲開了致命一擊。
楚雲汐拚紅了眼,丟開武器,赤手跟他纏鬥,反而更順手了。
就在她拚著一身傷,奪下何掌櫃武器的刹那,一道黑影橫空出現,淩空一腳踹在了何掌櫃的胸口。
他“哇”的吐出了一口鮮血,赤紅的眼睛瞪著來人。
當認出那張臉時,何掌櫃的氣勢弱了下去。
“你?攝政王!”
樓徹又是一腳,直接把人踹飛在了柱子上。
何掌櫃當場失去意識,被離九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
大殿歸於平靜。
樓徹攬著楚雲汐的肩膀,沾了一手的血,“荀曄!愣著幹什麼呢?”
荀曄剛剛鬆綁,趔趄地來到楚雲汐身邊。
“不是我說你,真夠能的!”
“你知道姓何的是什麼人物嗎?他可是地刹閣有名的高手!”
“呸!”楚雲汐吐了他一臉唾沫。
“是誰聽出我的聲音拚了命的求救?要不是你,我才懶得跟什麼姓何的,姓水的周旋。”
樓徹森涼的目光緩緩落到了荀曄的臉上,滿是鄙夷。
“跟女子求救?你可真夠能的!”
“哪裏哪裏,求生本能!我這不想著……要是被抓去地刹閣,他們一準要挾你,王爺是個重情重義的人,萬一為我涉險,中了他們的圈套,得不償失!”
荀曄一邊把脈,一邊給自己張羅借口。
“都是皮外傷,沒什麼大礙。”
話音剛落,迎上樓徹幾乎能吃人的目光,荀曄會意,立刻改口。
“楚姑娘為在下涉險,傷情嚴重,需得好好調養才是,期間所有藥食花費,全都算在鄙人的頭上,若有什麼其他的要求,盡管提!我沒有不應的!”
“聽到了吧?盡管提!”樓徹煞有介事的重複了一遍。
楚雲汐忍住嘴角抽笑的衝動,“行吧,本姑娘姑且原諒你了。”
她攤開手,遞給荀曄一張紙卷。
“剛才搏鬥過程中從他腰身摸出來的,興許對你有用。”
“你衝進來時,我看他摸了一下腰帶的位置,應該就是找這個東西。”
樓徹看了過後,眉目舒朗,“很有用!多謝。”
紙條上有地刹閣老巢的線索。
目光落到荀曄忙於包紮的手上,樓徹聲音低沉,“你多久沒處理過外傷了?”
荀曄劍眉微蹙,“沒多久啊,上個月不是才……”
“笨手笨腳的,讓本王來!”
順手接過藥和布條,有模有樣的處理起來。
在場眾人皆是震驚,下巴都快掉了。
離九跟著樓徹多年,征戰沙場傷者眾多的時候,攝政王隻給自己上藥包紮過,旁人何德何能得王爺治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