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的顏色、樣式跟我的很像呢!”楚雲汐嘟囔了一句。
“剛剛聽說什麼‘苟且’?是這丫頭與他苟且了嗎?”楚雲汐指著護衛,一臉看陌生人的表情。
肖氏和楚鬆月的臉堪比豬肝色,如果楚雲汐沒死,那她們扣出去的屎盆子,可怎麼是好?
母女倆越想越是心慌,路行此處,她們連回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小良?是我的丫頭小良!”青辰郡主捂著頭走到人群中央,額發鬢角還有一絲血跡。
軒轅宇攔住她,“怎麼受傷了?來人!找大夫!”
青辰的目光與楚雲汐交彙,她眸子裏全是對楚雲汐的恐懼,終究下定決心,拉住軒轅宇的胳膊。
“本來我跟雲汐說好了要去假山上賞景,雲汐就先去如廁了。這個時候,小良弄髒了裙子,換好藕荷色衣裳之後,我們沒等雲汐,就先上了假山。”
“變故就發生在那個時候,突然衝出來兩個歹人,抓著小良就往山下推,他們動手的時候還嘟囔著‘就是穿藕荷色衣裳的’‘弄死她’這類的話。”
青辰滿臉悲憤,突然看向那位“目擊者”和被捆著的侯府護衛。
“是他們!就是他們打暈我,害死了我的丫頭!”
那位目擊者前一秒還大義凜然,被青辰指認的瞬間,臉色慘白。
護衛更是措手不及,還以為自己戲份結束了,這又是要唱哪出?
“等一下。”楚雲汐上前一步,“看來,下殺人指令的幕後者,給你們的目標是穿藕荷色衣裳的人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
“整個宴會賓客中,就隻有我穿著藕荷色衣裳,青辰郡主,這兩個人分明是衝著我來的,隻不過小良換了跟我相似的衣裳而被錯認。哦對了,還有我送給她的那根簪子!”
“剛剛我模模糊糊聽到有人說誰跟護衛有染?夫人?是這個意思嗎?”楚雲汐聲音幽幽,不疾不徐的看向肖氏。
肖氏一陣脊背發涼。
“我隻是……”
“妹妹,母親也是看到屍首,一時擔心你,什麼護衛啊,目擊者啊,都是他們自己杜撰的。”
楚鬆月急忙撇清關係。
兩個“殺手”聽她這麼一說,不幹了。
“宇王妃,我們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明明是侯夫人吩咐我們這樣做的,你們……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呢?!”
“就是!侯夫人,如今東窗事發,我們可還是要保命的。什麼小姐跟護衛拉扯墜湖,分明是你讓我那麼說的。”
“還有私奔,也是你叮囑我的!”
兩個“殺手”當場反目,這場精彩絕倫的大戲,迎來了逆天大反轉。
楚雲汐慢條斯理的走到肖氏跟前,“母親……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我不知道你緣何偏心到此等地步,屬於我的婚約要讓給大姐,如今還要殺了我,汙我名聲。”
“罷了!原是我不配做你的女兒,從今往後,我跟你斷絕母女關係。你也不用想著法的殺我了,我不會再給你添半點麻煩。”
肖氏臉都紫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楚雲汐再一賣慘,簡直置她個無地自容。
親娘為了大女兒殺害二女兒,聞所未聞!
若是被好信者深挖背後的辛秘……
肖氏不敢想象,一陣陣頭皮發麻!
賓客們個個大張著嘴巴,一時間難以接受。
搞了半天,竟然是英寧侯夫人自導自演的大戲!
“軒轅宇,她雖然是你的嶽母,但親娘謀害女兒,按律該當如何呢?”樓徹的聲音冷沉,帶著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