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子陰鷙,死死的鎖住那個背影,有說不出的譏諷。

聞言,林夏花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氣,猛的轉身,難以置信這句話是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

“許以墨,你什麼意思!”即便她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再有感情,也不會讓他侮辱她的父親。

“我的意思很清楚。”許以墨聲音冰冷,厭惡她到甚至連不屑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許以墨,你就算再討厭我,恨我也好,但你也不應該記恨我爸。”林夏花眼底帶了一絲的悔恨,是不是她從一開始就錯了,她不該愛上這個不屬於她的男人,更不該對他動情!

“我爸生前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嗎?你摸摸良心,他是不是把你當做親生兒子一樣對待,許以墨你怎麼能這麼忘恩負義!”

“忘恩負義?”他狠狠嗤笑了一聲,眸中一道淩厲的光直直的射向林夏花。

“為了把你嫁進許家,他確實幫了我不少的忙!”

林夏花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這件事是梗在他們中間的刺。

也許這一輩子,都無法再解開了。

她眸子低垂了下去,三秒後,她看見了一雙黑色的意大利手工定製皮鞋,再往上,是一雙長而直得能讓所有女人都羨慕的腿。

她的下巴被迫抬起來,林夏花聽見他這樣說,“你這麼在乎我,想必是不會介意和安琪一起伺候我,你說是嗎,我的妻子!”

他將妻子這兩個字咬得很重。

“以墨……”安琪心中嫉妒,麵上卻嬌羞。

林夏花心髒狠狠驟縮,猛的抬起頭,看著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那裏麵有些她最熟悉也陌生的輕蔑,許久,她才衝他微微一笑,“不了,做妻子的還是不要打擾了丈夫的雅興。”

“是嗎?你真這麼想?”他唇角揚起一個弧度,冰冷且諷刺。

那好看的麵容宛如天神筆下雕刻的作品,完美無缺。

林夏花看得有幾秒鍾的呆滯,以至於男人有了別的動作都不知道,直至他冰冷的手掌不規矩的滑進了她的衣服,冷冰冰的觸感讓她猛的一震。

林夏花立刻扣住他的手,羞怒問道:“你幹什麼?”

“我們是夫妻,你覺得我想幹什麼?”他淡淡的說道。

她奮力反抗,男人的身體被推出了一個間隙,她立刻拔腿就跑。

身後,男人突然陰冷的笑了笑。

林夏花衝向門外,正要下樓梯的時候,身後一股力道將她猛的推下樓梯。

林夏花突然猛的抬頭,想要看清楚是誰推她下樓梯的,抬眸,竟然是丈夫的那個情人。

而許以墨似乎也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居高臨下淡淡瞥了她一眼,淩厲深邃的臉上,神情淡漠,似乎樓梯下趴著的隻是一個不起眼的人。

安琪在一旁弱弱的說,“林姐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有……以墨是你的丈夫,你怎麼能反抗呢?難不成是你嫌棄以墨不成?”

他們高高在上,林夏花用力的想要撐起身子查看肚子,餘光猛然撞進一雙滿帶嘲諷的眼睛裏。

許以墨唇角上揚,那張幽深的臉上藏有濃濃的厭惡,以及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撕心裂肺的痛苦從四肢傳來,林夏花的瞳孔緊縮,她忽然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許以墨親手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