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方留下的銀票麵值比自己預想得多了不少。

姬無天哭笑不得,“禮部左侍郎品性還算不錯,既然求到了我們頭上,態度也誠懇,幫了便幫了,你若是覺得銀子不夠,我給你補上。”

戚素素斜眼看他,“早跟你說了,你的銀子就是我的銀子,你給我,還不是左兜進右兜,有什麼分別。”

姬無天道:“既然沒分別,我們又不缺銀子,你何必如此在意診金多少?”

戚素素道:“不缺銀子,也沒人會嫌銀子多,更不妨礙我憑自己的本事賺錢。”

雖說一家人之間不用分那麼多,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完全靠著姬無天養,又是另一回事了。

姬無天還能說什麼?隻能無奈地說:“隨你吧,如何,現在心裏暢快了嗎?”

戚素素舒展了眉頭,“是舒服了不少。”果然,她之前那麼焦慮狂躁,就是因為覺得浪費了太多時間沒幹正事。

姬無天看出她確實心情舒暢了許多,也知道自己之前自以為為了她好,為了孩子好的照顧方式有些偏差,終於鬆口答應讓她之後隔三差五地接一個病患看看。

“不過數量一定不能多,還有像今天這種不清楚對方得了什麼病的,不能輕易接觸。”這也就是禮部侍郎家當真沒有要害他們的意思,提前弄清楚了才上門,萬一真碰上有歹意的,她懷著身子,簡直防不勝防。

戚素素痛快地點頭,“這些你看著決定就行,隻要別再整天拘著我這不讓做,那不讓做。”

其實,不用姬無天特意對外放話,今天他們將侍郎夫人和周郝放進來,已經等同於是在對外放出話,戚素素會繼續給人看診。

再有人找個機會向姬無天稍微試探,沒得到否認,隻說不能太過勞累,就知道該如何行事了。

之後又過了三天,戚素素又接待了另一個得了良性腫瘤的病患,好在隻是小腿的位置,既不大,症狀也不太明顯,隻是這個時代的人都講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連頭發都舍不得剪,更何況在身上開刀。

其他人便是知道剔除掉病灶部位就能痊愈,輕易也不太敢動手,就怕一不小心萬一割到動脈死人。

戚素素是熟手,沒這方麵的擔心,但姬無天卻不願意讓她在孕期見血,還要操刀,義正詞嚴地攔住了她。

戚素素也沒堅持,隻給病人開了幾張方子讓對方吃,按時複查,保證沒變得更嚴重,等她生產完,做完月子再看找時間給對方開刀吧。

嗯?你問那時候他們是不是已經回了安陽府?那就沒辦法了,想治病就別怕遠,自己找過去治,難道還指望她從安陽府出診嗎?

便是現在,她也不出診了,不管病人身份高低,想看病一律自己上門。

後麵又接手了一個易敏體質的官家小姐,對方的體質比放出柴虎的夫人還特別一點,屬於別人不過敏的東西她碰了過敏,別人過敏的東西她也過敏,很多東西都碰不得,吃不得,對生活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這個對戚素素而言也簡單得很,當初給沈氏治療的時候順手調配了不少治療過敏的藥膏,除了給沈氏了,還自留了不少,其中就有適合這個官家小姐的,直接將藥給對方,讓對方該內服的內服,該外敷的外敷,還有些藥粉是用來泡藥浴的。

半月為一療程,經過三個療程,基本就能把體質扳過來。

如此一下子賺了五六百兩銀子,戚素素才稍微停了停。

在王府裏憋了好些日子都沒出門,這一天,在姬小羊又跑去吏部尚書家找他的小夥伴江沐晨玩的時候,正好也到了‘國色’下個月分紅出來的時候,戚素素忽然來了興致,幹脆和傅雲詩,陸青霜約在春風樓見麵,出去搓一頓的同時,順便放放風。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身邊明裏暗裏都少不了跟上幾個護衛,南星和青黛也隨行左右。

到了春風樓,傅雲詩二人已經提前到了,在二樓的雅間內等候,和戚素素同來的人,除了南星和青黛跟進去,其他護衛們便在雅間外頭等著。

三人叫上一桌好菜,照顧著桌上有兩個孕婦,菜色都是孕婦不需要避諱的食物,也沒叫酒水,而是讓酒樓準備了蜂蜜水送上來。

三人一邊吃,一邊說著關於‘國色’的一些狀況,又閑聊些其他事,正是氣氛正好的時候,卻聽見雅間外麵忽然不知怎麼鬧騰起來。

戚素素分明聽見守在門外的護衛斥責什麼人不能靠近,但對方顯然不聽勸,爭執了一會兒,在戚素素正準備讓南星出去看看怎麼回事時,雅間的門突然被人直接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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