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去後花園看看今年新種的,還有那些多年生的還沒成熟的藥材長得怎麼樣了,順便除除草活動一下。

姬無天:不行!萬一不小心摔了怎麼辦!

那行吧,去藥房裏研究一下新藥,用王府的庫存做一些成品藥丸可以了吧?

姬無天:不行!是藥三分毒,萬一影響到孩子怎麼辦!

戚素素:!

這不行,那不行,成天就知道一個勁兒地讓她吃吃吃,你當是養豬嗎!?

不知道孕婦不能可勁地吃,一不小心吃多了會導致孩子長得太大不利於生產嗎?

雖然她自己最近也有點控製不住嘴,但身為丈夫,不知道勸她就算了,還一直縱容放任是怎麼回事!這是一個稱職的丈夫該做的嗎!

還有,適當的運動也是非常有必要的,光散步可不夠,不能害怕摔跤出事就什麼都不幹,人都廢了。

胎兒有時候很脆弱,但有時候又堅強得超乎你的想象,隻要把胎坐穩了,身體不出現什麼問題,比如妊高症,並發糖尿病出現酮症酸中毒之類,輕易不會導致流產。

姬無天某些方麵太過放縱,有些方麵又管製太嚴,讓本就在進入孕期後情緒容易起伏不定的戚素素難免覺得狂躁。

當初生姬小羊的時候,她一邊幫自己調理身體,一邊還沒少整治莊子裏吃裏扒外的仆從們,可這第二胎,卻感覺每天一件正事都沒幹,就讓人有種在虛度光陰,浪費生命的感覺,幾天可能不覺得有什麼,時間長了就坐立不安,渾身不舒服。

姬無天起初還以為她隻是和自己耍小性子,後來發現她是真的情緒不太穩定,就有點急了,正好這時候又有一家人上門來求醫,聽見底下的人過來彙報時,戚素素的眼睛很明顯亮了起來。

姬無天還能怎麼辦?

為了讓她宣泄一下最近半個月的憋悶,當然隻能讓門房請人進來了。

左右就這麼一個病患,看了就看了。

來人不用說,肯定是官家人,尋常人家包括一些商人們身份太低了根本不敢想請王妃給他們看病。

今日來的這位官職還不低,是朝中三品大員,禮部左侍郎家的夫人,身邊帶著一個時不時咳嗽,一臉病態的青年,想來這就是今天的病人了。

青年看起來和這位侍郎夫人容貌有幾分相似,可能是母子倆?

等侍郎夫人帶著青年向姬無天和戚素素問候,順便自我介紹時,戚素素才知道,原來不是兒子,而是外甥。

可能是娘家那邊身份不夠,所以才由侍郎夫人領著過來求醫。

戚素素看了看眼前這個叫周郝的青年的臉色,沒有急著直接給人號脈,隻是問道:“周公子看起來應該病了有些日子了,之前的郎中說?”

瞧著麵色,要說是什麼不治之症應該不至於,但尋常的小毛病,在知道她有身孕,小事不好打擾的情況下還找上門來,必定是病情有特殊之處。

侍郎夫人愁眉不展道:“不瞞王妃的話,原本隻是染上了一點風寒,可後來看了個庸醫開錯了方子,後來去抓藥時因為藥鋪收上來的藥材品質出現了問題,又吃出了毛病,導致病情加重不說,還一直咳嗽不休,吃了半個月的藥都不見好,換了好幾個郎中,都說是風寒拖得久了轉變成了其他病症,可具體要說是什麼症狀,也不好說。”

因為好幾個郎中好幾種說法,開的藥也不一樣,鬧得他們這些當長輩的都不知道要該怎麼照料了,把藥都吃了,怕把好好的孩子吃壞了,可不吃,拖時間久了一樣要遭。

結果就是每種藥吃上兩三日,見不到明顯成效就換,直到每一種都換過了,還是不見好,無奈之下就隻能求到煜王府了。

戚素素聽完,表情很有些一言難盡,旁邊坐著的姬無天神色也有幾分古怪,看周郝的目光透著憐憫,真倒黴。

戚素素示意周郝坐到旁邊讓她號脈,又問侍郎夫人帶沒帶以前的藥方過來。

“帶了帶了,我就猜著王妃肯定得看,特意一個不缺都帶過來了。”侍郎夫人忙讓身邊的丫鬟將厚厚一遝藥方遞過來。

戚素素嘴角抽了抽,看著情況,各種藥可真沒少吃。

等戚素素開始給周郝號脈,侍郎夫人為了讓戚素素了解得足夠詳細,還將每一個郎中的說法也重複了一遍,話匣子一打開,一個沒刹住腳,連某些不該說地都給說了出來。

“有個郎中還說郝兒這是輕症轉了重症,風寒成了癆病——”

“什麼!?”

“癆病——!?”候在一旁的青黛和南星同時變了臉色。

姬無天更是眼神一凜,瞬間將戚素素按在周郝脈搏處的手拉過來,抱著人閃到了一邊去,和周郝隔開一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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