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白晴親自到王府拜訪,同行的除了白首富和白夫人外,還有她的未婚夫,褚恒。
戚素素特意觀察了一下褚恒,左看右看都覺得這人比之前那個俞公子強太多,樣貌,氣質,包括其算得上白手起家的身家,且此人看白晴的眼神,絲毫不掩飾其中的溫情,看似態度頗為冷淡,實則注意力始終落在白晴身上。
戚素素對白晴的眼光很是欣賞,要找男人就得找這種靠譜的才行!
白家的來人和戚素素簡單寒暄了幾句,後者特意給白晴號脈確認了一下她的身體確實都調理好了,可以進行手術。
姬無天知道今天她要給白晴做手術,而手術是要動刀子的,盡管他相信她的醫術沒有任何問題,還是怕出什麼意外,特意留在王府沒有出門。
手術前,戚素素事先將所謂手術的各種風險和可能造成的影響告訴了白家人,還讓他們簽了一個手術免責同意書,避免糾紛。
對戚素素來說,給白晴做的手術本身沒什麼難度,但古代手術條件的落後和不嚴謹,手術位置又比較特殊,一個不小心弄出個感染發炎之類的,確實比較難辦。
大約半個時辰後,白晴才被青黛領去換一身戚素素特意讓人定做的專用手術服。
手術服隻有單一一件,裏麵基本真空,換上以後以古人的保守程度自然是不能再在人前露臉,直接轉移到手術室。
白首富夫妻和褚恒則在手術室外麵的院子裏耐心等候。
手術室內,青黛和南星作為助手陪同在戚素素身側。
正常來說南星大多作為女保鏢存在,行醫救人方麵很少會參合,但今天是沒辦法了,誰讓紅蓮嫁了人,阿西又是男子,不方便進來呢,隻能臨時讓南星來打下手,別的不用她做,隻要幫忙遞遞手術工具,或是幫她擦擦汗就行了。
其他略微需要點技術含量的工作,自會有青黛來輔佐。
三人先換上作為醫者和護士該穿的燙洗幹淨算是做好了消毒處理的手術服,準備好一應用具,包括手術刀,麻醉藥,還有其他突發情況可能用得上的急救藥丸藥散之類,戚素素才對躺在手術床上,臉色略微發白,眼中寫滿緊張的白晴平心靜氣地安撫:“別緊張,這種手術對我而言不過隻是個小手術,很快就結束了,放鬆點。”
白晴做了一下深呼吸,勉強對戚素素笑了笑,“我盡量放鬆。”
話是這麼說,但麵對未知的手術,還有這會兒穿的古怪的,讓她很沒有安全感的衣物,都讓她不自覺地繃緊了神經,臉色也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戚素素從旁邊放置各種藥物的托盤中取出放著麻醉藥丸的藥瓶,道:“馬上我就會給你麻醉,麻醉之後你會陷入熟睡,感覺不到痛楚,等你醒來時,身體就恢複正常了,到時候你就可以和你的褚老板雙宿雙飛,以後想生幾個可愛的孩子就生幾個了。”
白晴聽得臉更紅了,但更多的卻是心馳神往。
想生幾個孩子就生幾個,對於大部分尋常女子而言是很正常的事,可對她而言,卻從來隻是個奢望。
煜王妃的治療已經是她最後的孤注一擲了,如果這一次還不行,她可能真的再也不敢遙想有夫有子的生活了。
在白晴晃神之時,戚素素卻直截了當地把麻醉藥丸拿出來,送到她嘴邊。
白晴下意識地將藥丸吞下,藥丸入口即化,很快就順著喉嚨流入體內。
藥丸是戚素素做的強效麻醉藥,效果來得很快,不過眨眼的功夫,白晴就感覺到了一陣洶湧的困意襲來,來不及再多說什麼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戚素素先確認了一下全身麻醉的效果確實沒問題,才對已經嚴陣以待的青黛和南星點點頭,鄭重地說:“開始吧!”
青黛和南星肅容道:“是!”
院外。
“這都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老爺,你說,你晴兒不會有事吧。”白夫人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了好幾圈,一會兒抬頭看看不遠處緊閉的房門,一會兒又看看氣定神閑坐在一旁喝茶的煜王,憂心忡忡地小聲對白首富說道。
白首富心裏不是不緊張,但還是認真地說:“老爺子的情況你還不清楚嗎,王妃醫術高明,她既然願意幫晴兒治療,就是有足夠的把握!王妃不是說了嗎,這隻是一場小手術,不會有大問題的,你先坐下來,不要總是走來走去,轉得我頭都疼了。”
“我這不是著急嗎。”白夫人勉為其難地坐下來歇了一會兒,但看神態就知道心情依舊很焦慮,沒過多久再次沒忍住站起來一個勁兒地轉圈,讓白首富很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