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聽說了嗎?戚家當家主母那事兒……”

“怎麼沒聽說!勾引自己的姐夫,氣死自己的親姐姐,太狠毒了啊!”

“以前一直隻聽說過戚家大公子如何優秀,二小姐如何貌美如花,可結果呢?大公子和郡主私通,二小姐更是膽敢謀害皇子,能教出這樣的兒女的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戚家二小姐還曾偷拿煜王妃生母的嫁妝,肯定是戚家主母同意的,連自己姐姐的嫁妝都不放過,良心都被狗吃了!”

“過去一直聽說戚家大小姐性格不討喜,又沒什麼才華,很不起眼,可事實怎麼樣?人家醫術高明著呢!過去不出彩定是戚家主母故意打壓苛待,就怕會越過她的女兒,到頭來,人家照樣嫁給煜王,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兒!”

“戚家主母從小就苛待煜王妃,真虧她能長到嫁人的一天,還給王爺生下了小世子,也算是苦盡甘來了,隻可惜了她的生母。要是我妹妹敢搶我男人,我非得在她生出來的時候就掐死她不可!生出來這麼個狼心狗肺的妹妹不如生個叉燒!”

“說起來,你們還記得戚家大公子今年多大嗎?煜王妃又多大?算算二人的年紀,就沒發現不對的地方?”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是啊,戚家大公子似乎比煜王妃還要年長一些,可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要是戚家現在這位主母早在她姐姐剛嫁人那會兒就已經和戚大人……嘖嘖。”

“挖!要照這麼說,戚大人也太過分了!煜王妃和其已故生母真的是太慘了!”

“誰說不是呢,哎。”

諸如此類的議論聲在茶會結束第二天便在京城各個茶樓,酒館內迅速擴散開來,幾乎到了全城熱議的程度,在街上隨便抓個人問都能細數戚家人做過的各種奇葩事跡。

戚素素還特意讓人夾帶了一點私貨,將謝安如給自己的陪嫁丫鬟曾經意圖給她下打胎藥的時候一並放出。

這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原本隻是去過茶會的那些人家,以及尋常百姓們熱議不斷,牽扯到皇室血脈的姬小羊,便是連宗室皇親都忍不了了。

謝安如再怎麼想對付自己姐姐留下來的女兒,那也是謝家,戚家自己私下裏的陰私,但把注意動到皇室血脈頭上來,不要命了是不是!?

還是說,之所以戚錦雅會做那些事,本就是謝安如起了不好的帶頭作用,當女兒的依葫蘆畫瓢!?

消息傳開地當天,就有禦史入宮去參了戚伯翰和謝家一本。

連自己的小家都管不好,和小姨子私通,縱容妻子迫害親生女兒,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繼續當官,還是三品官員!

謝家不可能不清楚謝安如和戚伯翰成親前的事,畢竟,按照年齡計算,戚錦宗是在謝安如過門之前就有的。

教養出這樣的道德敗壞的女兒,是謝家的問題,謝家長子謝文淵如今是國子監祭酒,負責為大殷培養出更多有才幹的學子,可謝家的教育實在令人懷疑,這樣的人做教育育人的事,合適嗎?

一時間,喊著讓戚伯翰再貶職,謝文淵更換職位的呼聲越來越多,鬧得戚家和謝家又急又氣。

明明謝安如低頭,真心誠意地道歉就能解決的事,卻因為她一個人的氣不過,不但再次連累戚家,還把謝家都拖下水,兩家人都快氣瘋了。

謝老爺子礙於輩分不好親自出麵,但謝文淵身為謝家長子卻親自跑了一趟戚家,將謝安如狠狠訓斥了一頓。

“我早就和你說過,當年是你對不起安月在先,哪怕是為了償還,為了不虧心,也該好好對待錦玉,她是女子,根本搶不走屬於錦宗的戚家家業,威脅不到你,對她好,就是給你自己,給錦宗,給謝家積德!她體內留著的有一半是我們謝家的血,你就當真刻薄的連自己親外甥女都容不下!?”

謝文淵指著麵色黯然憔悴的謝安如,滿臉的恨鐵不成鋼,“聽妹夫說,你還常年讓人在她的吃食上下毒?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都怎麼說我們謝家?我們謝家代代教書育人,為大殷培養有能之士,積累下來的好名聲就因為你不服輸,全毀了!”

“說句不好聽的,若是你給錦玉下毒,讓她來不及嫁人就病死了,此事徹底被掩埋,無人知曉,各種是非曲直如何不會有人深究,畢竟死了就是死了,可人不但沒事,還成為了備受重視的煜王妃,你就該承認是自己技不如人,輸了!不想被秋後算賬便該縮著脖子做人!如此淺顯易懂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現在可好,煜王為他的王妃出頭,針對我們,這兩日家裏不少產業都受到了影響,盈利大減,連父親親自送請帖過去都被拒絕,擺明了隻要你一天不低頭,戚家和謝家都別想好!你是不是當真要把我們都害慘了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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