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還覺得自己很無辜,他是真的酒過三巡喝高了,頭暈得厲害,想找個地方歇歇,且醉迷糊時仍然保持著一絲理智

,沒往不該去的院子走,看著格局,猜到這裏是接待客人的院落,又沒聽說煜王府最近有客,進門後還特意確認了一下沒有人

才躺下休息。

哪想到他都這般小心了,卻還是著了道。

戚錦宗並沒有隱瞞什麼,賓客們觀察他臉上不做假的表情,基本判斷得出他並沒有說謊,看出他眼中的無奈之色後,都默

默地想:你無心算計人,不代表別人就不想算計什麼啊。

盡管當時他們並不在場,但這不妨礙他們還原出來當時的情形。

戚錦宗是隻想找個沒人的院子睡一覺,可他前腳進屋沒多久,後腳沈芸菲就跟著進去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又都喝醉了

,酒勁一上頭本就容易起那方麵的心思,稍微一個把持不住,自然就是**,一發不可收拾。

大長公主隱忍著怒火道:“你既然隻是想休息,為何又要動雲菲!還敢說自己無辜!?”

戚錦宗啞然,張口想解釋吧,又覺得說什麼都很蒼白。

他當時其實並不清楚進來的是什麼人,屋裏又沒點燈,再說,那會兒不隻是酒勁影響他,還有股說不出的燥熱。

人群裏某人唯恐天下不亂地嘟囔了一句,“白送上門來的軟玉溫香,當然是不要白不要了,各家院裏又不是沒有上趕著爬床

的女婢,他肯定早就習慣了。”

“!”戚錦宗表情頓時又尷尬又窘迫,分明是被說中了心思。

戚家他住的院子裏那幾個小妾,的確不是他的通房丫鬟,就是自己想法子爬到他床上來的婢子,其中他還算喜歡的就抬了

做妾,不喜歡的就繼續當丫鬟用,偶爾還能拿來暖被窩。

習慣使然,即便是沈芸菲出現時他心中覺得不太對,秉持著自己怎麼都不吃虧的心思,就把人給吃了。

院子裏一時間氣氛說不出得尷尬。

這種事,還真不好說戚錦宗有多大錯,畢竟,在他們各自的人家,類似的事情都很稀鬆平常,隻是這次倒黴的成了出身很

高的沈芸菲,事情就大了。

靖安侯夫人回頭狠狠瞪了眼開口的人,警告他不要多嘴。

這種時候就不要添亂了行不行,還嫌場麵不夠混亂怎麼著。

能被侯夫人如此不客氣地對待的,自然是他的親生兒子陳季陽。

接收到自家母親的眼神警告,陳季陽聳了聳肩,沒再說話。

大長公主和沈芸菲臉上很是難堪,尤其是後者,被人當成爬床的賤婢看待,讓一直以自己的出身為傲的她倍感屈辱,有那

麼一刻真的恨不得衝過去把戚錦宗給殺了一了百了!

可惜,戚錦宗是戚家的長子,本人還是五品的朝廷命官,根本不是她想怎麼處置就能亂來的,戚伯翰更是在清楚事情經過

後篤定,他兒子絕對不是過錯最大的那一個,慢慢冷靜下來後就沒那麼緊張了。

反正這件事處理到最後,最多就是讓錦宗將沈芸菲給娶了,若是能得個出自大長公主府的兒媳,他們戚家並不虧。

這時候,定遠侯陸北辰忽然來了一句,“房間內的味道似乎不太對勁。”

嗯?眾人表情更加尷尬地麵麵相覷,味道不對?這男女行房後的味道,自然是不太對勁的,定遠侯怎麼還特意說出來了?

陸北辰發現他們想歪了以後無語的說:“我是說,裏麵的熏香味道不對。”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人忍著尷尬稍微聞了聞,很快就太醫院的人咦了一聲,道:“這熏香似乎有助興之用。”

這話說得比較委婉,但成年人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嗎,助興的熏香,不就是指催情香嗎!

之前進去過的大長公主和謝安如臉色再次變了變,聽見太醫院的人說‘此時味道已經散去大半,沒什麼效果’,才暗自捏了一

把冷汗。

萬一效力還沒散去,她們這些做長輩的中了招,做出失態之舉,那可真是以後都沒臉出門見人了。

謝安如很快回過神,下意識地為自己兒子脫罪:“錦宗之所以會對沈姑娘無禮,一定是因為有那該死的熏香,否則我兒不會

做那等荒唐事!一定要查清楚究竟是誰陷害我兒!”

陳季陽撇了撇嘴,見鬼的陷害吧,你兒子分明是占了大便宜了。

但謝安如有句話說的沒錯,今日之事肯定是要查清楚的,否則戚家也好,大長公主府也罷,便是姬無天這個主人都不可能

就此作罷。

一直默默看他們鬧騰的姬無天總算沉聲開口:“查!熏香是誰準備的,為何二人會那麼巧湊到一起,所有相關的人都要清查

!”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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