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素素瞬間眯起了眼眸看向她:“為什麼不行?那本就是屬於我的東西!按規矩,我母親的嫁妝本就該在我出嫁時交給我,可

結果呢?至今我卻連個鬼影子都沒見過。看你這態度,我母親的嫁妝如今恐怕在你手裏吧?”

“怎麼?當年搶了自己親姐姐的丈夫不說,如今連她的嫁妝都要占為己有?謝家把你嫁入戚家的時候窮酸到都沒給你準備嫁

妝麼?以至於你要搶自己姐姐的嫁妝來充當門麵?”

“你胡說什麼!”戚伯翰漲紅了臉,不知道是為謝安如的反應感到丟人,還是戚素素過於尖銳的態度令他感到震怒。

戚素素不為所動,還反問他,“難道我說錯了嗎?”

她找他們要的並不是自己不該惦記的東西,而是戚家,戚伯翰,謝安如欠了原主很多年的東西。

她代替原主要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倒是謝安如,那一臉被覬覦了自己東西的警惕,實在惹人發笑。

那是你該擁有的東西嗎,就擺這副嘴臉?

“是要戚錦雅日後的好‘歸宿’,還是死扒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放,你自己看著辦。”戚素素對謝安如說道。

“既然她想要,就將安月當初的嫁妝給她。”

戚伯翰雖然惱怒於戚素素的態度,但好歹是堂堂戶部尚書,家底不敢說豐厚到無人能及,卻當真不差那點嫁妝來維持家中

體麵,嫁妝在謝安如嫁進來以後就一直由她保管,所以此時,他直接看向了謝安如。

謝安如一聽見戚伯翰叫她姐姐的名字,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用力攥成拳頭,力道重到直接翻白,指甲嵌入掌心傳來一陣尖銳

的痛楚。

謝安月!謝、安、月!

為什麼你都死了這麼多年,還非要再冒出來刷存在感!

別看謝安如很少會主動提起謝安月這個姐姐,不經意間提起時還會嘲諷對方命不好,可誰又知道,她其實一直對謝安月有

著極為強烈又隱晦的嫉妒心?

當年,明明是她先遇見了戚伯翰,那時候的戚伯翰斯文俊雅,才華橫溢,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從五品員外郎,許多權貴人家

都想讓他成為乘龍快婿,謝家同樣如此。

她當初也和家中提過自己私下裏曾見過戚伯翰一麵,有過接觸的事,她滿心以為家裏一定會為她定下這門如意郎君,卻不

想,最後親是定了,對象卻是謝安月,不是她!

她還從謝安月口中得知對方同樣見過了戚伯翰,並且互訴衷腸,兩情相悅!謝安月甚至還想讓她祝福他們日後能夠子孫滿

堂,和諧美滿!

明明是自己的良配,憑什麼最後卻許給了謝安月?還和諧美滿?當時她恨得掐死謝安月的心都有了!

找雙親哭訴,卻隻得來一個長姐未出嫁,不可能先幫她議親的結果。

這本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謝安如根本聽不進去,那一刻差點將自己已經委身於戚伯翰的醜事抖出來。

但關鍵時刻,她卻沉默了。

處於某種陰暗的心理,不但暗中繼續和戚伯翰繼續來往,接受了他的歉意和安撫,甚至在有了身孕之後,微笑著看十裏紅

妝的謝安月風光出嫁。

謝安月出嫁之前完全被蒙在鼓裏,看著對方那雙始終天真爛漫的眼神,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最終還是會勝利的。

當年受的委屈,這些年來她都細數討了回來。

她要將謝安月擁有的,不,是她從自己身邊奪走的,全部搶回來!

男人,豐厚的嫁妝,甚至死後她也要和戚伯翰合葬在一起,讓謝安月一個人在地底下孤苦無依。

便是如今看著很風光,還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的戚錦玉,過不了多久,恐怕也會慢慢衰亡。

沒了母親的庇佑,她那個兒子又能活多久?

可、是!

為什麼眼看著一切都發展地很順利,該死的戚錦玉卻非要找她的不痛快,還想將她娘的嫁妝都搶走?

她知不知道當初謝家出了多少好東西給謝安月陪嫁!?

那些東西她早就當成是自己的所有物,如今戚伯翰要她交出來,簡直比割她的肉還難受,更讓她恍惚間有種錯覺,是謝安

月看她日子過得太好,來報複她了。

可惜,不管謝安如心裏如何不甘心,如何憤怒,戚伯翰作為一家之主已經開了口,她就沒有繼續拒絕的餘地,隻能如喪考

妣地讓人去開庫房。

“等一下,我要清點一下嫁妝單子。”戚素素忽然開口。

謝安如臉色鐵青,“你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會貪了你娘的嫁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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