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女孩坐在椅子上，工作台上擺放著六個石雕，她認真仔細的拿著色刷在給它們上著色，樂在其中，工作起來她特別的投入。
老先生時不時的看她一下，發現她上色的手法嫻熟，每一個部位都做到精密得無可挑剔。
這個孩子不過才看了一眼圖紙，現在不用對照著也能準確無誤的上好色。
他放下酒杯，一雙手背在身後就像個檢查學生功課的老師，走了過去。
女孩把顏料盤的色調成了近乎於黑的深紫紅色，換上硬的毛刷，開始給第三個石雕上色，她沒有用一般的操作方式，而是讓毛刷上的顏料水滴在雕塑上，這樣順著往下流，一下下的點上好幾遍，看差不多才停。
老先生頻頻地點頭，兩眼都放出了光來，沒錯，她這樣來上色使得雕塑品更加的自然。
保留了雕塑品原有的靈氣。
不止如此，女孩處理的每一個細節以最快的速度達到了完美，那雙手，有著對雕刻的獨特見解，就像是上天賦予了神力的手。
他本以為找來的不過是個隻能幹點粗活的人，但沒想到這女孩對雕刻如此精通，隻不過看了她上色，老先生就已經篤定自己是挖到了寶。
想必她自己也已有雕刻的成品。
“咳咳，忘問了，你叫什麼名字？”老先生以手抵拳假咳了一聲。
老先生雖然嗜酒成癮，但他沒有醉得半死的時候，一身銀白的古袍，再加上他留著的長胡須，往那一站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孫婉裙忙站起來，“我叫孫婉裙。”
老先生點頭，“你有沒有想過……”遲疑了一下他還是說，“在雕刻技藝上達到更高的造詣？”
女孩先是愣住，而後說，“我當然希望！雕刻是我唯一熱愛的事業，我想一直做下去。”
“好，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收你為徒。”老先生幾乎是在她的聲音落下後就說了出來。
孫婉裙沒想到老先生會突然這麼說，但是這滿屋子的單架上擺著的雕刻品無疑是品質優良的大家之作，在市麵上，這樣的雕刻品是很難得一見的。
這就不難想象，老先生在雕刻界有著怎樣高的地位。
女孩此時激動又歡喜，忙向老先生深深地鞠了一躬，就差跪了下來。
“我當然願意做您的徒弟！那我以後就叫您師父！”
老先生聽到師父這兩個字鄒了鄒眉，擺手說，“你今後就稱呼我為山長吧。”
在古遠的時候，山長，意思是隱居人中的長輩，對奇人異士的尊稱。
山人自有妙計就是這麼來的。
孫婉裙連忙唰唰的點頭，這個稱呼好！“山長！”
“那，山長，您是不是還要吃一杯徒兒敬您的茶啊？”
老先生坐下來繼續喝酒，“我還要再觀察你幾天，確認你是可塑之才過後，再敬茶。”一旦敬了茶，師徒的關係就確立了。
“這兩日你就可以去準備了，我要喝的茶，可不能是隨便敷衍的，敬的茶必須要達到百分百的誠意，不然我是不會喝的。還有，你不能交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