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不瞞你說,還抓了幾個人。燕朝的京城,都亂成一團了,還有一個你不喜歡的哦。但是,我們不能罰他,他怎麼說,也是為我們大遼做過事。”若風若有所思地笑著。
我不知道,京城亂成了什麼樣子。
我麼了邊關,那裏的一切,就與我無關了。
竟然,亂到各自私逃了嗎?
“其實呢?很簡單,假公主想上官雩啊,連秋池就縱勇著讓她到邊關,順便捎上些妃子趁亂而走,不瞞你說。太子一登基,她們可就沒有了榮華富貴了。不趁亂走的人,才是傻瓜。”
“什麼什麼太子一登基,你把話給說清楚了?”我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柏兒一笑:“若風你說太快了,我們公主聽不懂呢?事實上是燕朝的皇上急急退位,傳位於太子。遷移南下,隻是中途就不行了。”
心裏的弦,似斷了。
燕朝的皇上駕崩,我沒有什麼好哀悼的。
但是,太子一登基,那,戰爭呢?就連七皇子也不得不從啊。
如果硬是請婚呢?用和親,來平息戰爭,都冷秋了,幾乎就快是一年了。無論是燕朝,還是大遼,都是筋疲力盡。這樣下去,隻會讓二國更是衰落。
我得快點逃離這裏啊,我不能等著事情的慢慢發展。
是什麼意思,這些人,把燕朝的人都帶到這裏來,我會心軟嗎?端是看情況的,她們不明白我,耶律重知道我的決心。
怪不得,他沒有來跟我說過什麼?而是,柏兒帶著人來,是試探是吧?
拿的是林靜如開刀,那玉貞公主,是什麼角色呢?我看看她。
必是驚是了,一臉的驚恐和害怕,手指緊緊地抓著衣服,無助地看著若風。
她以為,若風能幫她嗎?她還是無法從公主的地位上,轉變到俘虜上。若風曾是她的宮女,但是,現在是主宰她生命的人。
我厭煩地看著柏兒:“折騰夠了沒有,夠了就出去,我要睡會兒。”
柏兒輕攏眉關:“隻可惜,公主的燕朝妹妹沒有找到,不然,就可以見一見,讓她知道公主何等的尊貴。”
“無論怎麼樣,也不會將我改變的,我不想看到你們,都給我出去。”
連秋池,沒有了那張揚之氣,看著我,不置信我是公主。
想必,一切也就想通了,眼裏,隻有歎息和等待死亡一樣。
我發怒了,將桌上的一花瓶一推,破碎在地上,清脆的聲音,讓她們都嚇了一跳。
“可以出去了嗎?”我催促地說著。
柏兒揮揮手,若風就帶著人下去,她才說:“公主,現在才有些公主的架子嘛,就是要這樣的氣魄,柏兒下去了。還有,三王下了令了,你可以四處走走。”
靜下來,發覺頭痛得厲害。
端起水喝了喝,還是無法紓解。
這耶律重又打的是哪門子算?我真的討厭去這樣費盡心機。
走出門去,絢麗的夕陽下,是望不到邊的天際,什麼時候,我才能走出這裏呢?
身邊跟著二個宮女,連自由也沒有。
我無奈地搖著頭,軍營的右方,有條河,我想去那裏靜一靜。
潺潺的流水,清澈又透明,隻到腳眼深,突出的河石,都顯露得出來。
大部分的用水,就在這裏了,夕陽萬丈,碧草青青,煙升了起來。
有點熟,在秦淮我就愛看這樣的時景啊。
但是,不是我的家。
我坐在河邊,沒有說什麼?二個宮女也站著不敢說一聲,四周,還有不少的遼兵看著。
我仰臥下去,看著星子一個一個地竄上了黑如布匹的天空。
燦爛,絢麗極了。
同一個天空下,他們,是否記得了我。
“公主,回去了。”一個宮女小聲地說著。
四周,已經打起了火把,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站起來無語地往回走。
處處都是營帳,像是白色的蘑菇一樣,我穿行其中,聽到了女子的嗚咽聲音,是玉貞公主。
我不作聲,還是回到了營帳。
待到夜深之時,我再去探測。
她們的到來,太子的登基,讓我坐待不住了。
夜裏靜得聽不到人說話的聲音,已是習慣了馬嘶之聲入睡,二個女子以為我睡著了,也倒在外室的一側睡。
我悄悄地割開那布帳,很硬,好難割開。但是,放在這裏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包括觀賞用的匕首。
慢慢地,割開一個洞,我便探頭去看,幸得沒有人,遠處才有人巡視著。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有些害怕,我壓住心跳,反正,要是抓到了,他們也不能對我怎麼樣,不是嗎?耶律重不會殺我的,也不會教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