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著臉看他:“你耍花招。”
“反正,戴進去了,不是嗎?”他挑挑眉。低頭細看著,說:“真美啊。”
是啊,無論如何,反正是戴進去了。
我有些得意:“這是我娘留給我的。”
“你娘是倪淨淨,秦淮極出名的人,名動京城,還入過皇宮,後來,又到過大遼,最後又回到了秦淮。”他順口如流,看來,是下過功夫調查的。
我皺著眉:“我娘去過大遼?”她怎麼沒有講過啊?
“是啊,是這樣說的,你看,這玉蘭花手鐲,宮裏也沒有人有是吧,這也是大遼才有的。”
“是嗎?”我吐口氣:“我都不知道的。”
“這個不重要,倪初雪,我賭贏了。”他笑著,眉眼中,盡是傲氣。
我點點頭:“是你贏了。”我的確很驚喜。
他輕敲著桌麵,一字一句地說:“那你不能否定我,也不能否定你自己,我知道,我們都脆弱,給我們一些時間。”
我點點頭:“其實,我沒有說我要放棄。”
他伸長手捏我的臉:“你啊,害得我心提起來了。”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我直笑,為什麼可以還這樣輕鬆呢?
似乎,沒有什麼阻在我們的麵前一樣,是不去想嗎?是的。
但是,我們不能這樣就又在一起,到時候,不去想的問題,還是會出現。
要是到了那時候,才來說抱歉,就太痛人心了。
我從腰間掏出碎銀,他馬上挑起眉頭:“我在。”
“我知道,偶爾,讓我請請你吧,不要欠你太多。”我很堅持。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倪初雪,不就是麵嗎?有什麼吃不慣的,好也是一餐,不好也是一餐,吃飽為是最重要。”他端起涼了的麵湯,一飲而盡。
這也讓他想通了,他是少爺,尊貴至極,從來都是最好的。
可是,那並不是我想要過的生活,無論是做朋友也好,還是,有發展下去的機會也好。
我都希望,能共苦,而不是同甘。
“其實,也不錯。”他笑:“沒有不可能適應的,隻有不去適應的。”
他的想法,和我的多貼近啊。
“初雪。”他看著我:“那天,不該打你的,所以,我才會如此的痛,你一定,心裏更難過,初雪,我混蛋,為什麼不曉得要安慰你呢?”
“別提了,上官。”我抓緊他的手:“都過去了。”
他宣告著:“倪初雪,你最好有心理準備,我還是要你的心。”
我呆住,怎麼可以這般直接呢?他的時間呢?這樣說,讓我心跳個不停啊。
“你不能拒絕,不能退縮。”他霸道地說著。
“上官。”我不知道要說什麼。
“我要的是倪初雪,是你的人,是你的心,不是那所謂的什麼。要有你相伴才好。該死的,我那天一定沒有了理智,才會傷害你的。”他懊惱。
我看看左右,極是不耐:“我要回宮裏了。”
錯的人是,是我啊,為什麼,他要這樣。我不是更應該要一把淚,一把鼻涕地求他才是嗎?可是,我膽小。
“別害怕,我不會再傷害你了。”他宣誓一般。“我會給你時間,不會逼你的。”
心裏暖暖的,酸酸的:“上官雩,你的時間呢?”
“不要了。”他直爽地說:“我上官雩做事,什麼時候要死不活了。”
那個意氣風發的上官雩回來了。
他說:“我們以後又不是活在這裏,我們過我們的,何必理會別人那麼多。”
他又拉起了發愣的我:“好了,吃飽了,你也該回宮了。”
“你決定得太快了。”我輕聲地說著。
要是哪天,他接受不了呢?要是哪天,他後悔了呢?
他笑:“我的決定,從來不會後悔的,你要相信你,你絕對是值得的,那幾天,過著嚼蠟一般的日子。今天你來,我似乎,又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我確定,我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初雪,我喜歡,和你一起的時候。”
我也是啊。傷心夠久了,天也是該晴了,我燦亮的眼看著他:“上官。”
他邊走邊問我:“什麼?”
“沒事,就想叫叫你。”我就想叫叫他。
他笑:“我一定要好好地感謝林珣,送二顆野山參給他好了。”
我捂著嘴笑出聲,任他牽著手走,輕聲地問:“那會不會是樹根啊?”
“我上官雩的藥鋪裏豈有假藥,包準補得他流鼻血,你告訴他,他要有什麼病的話,不收一兩銀子。”他好是得意啊。
原來,這大夫,還真是相當好的行業,所以,他傲得很。
我無語,誰喜歡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