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火紅蓮,朵朵蓮瓣之上浮現出妖異的火焰,陳旭揮手一拋便將手中靈材全部扔進其中。
“用殺人的業火去煉器?瘋子。”
看到陳旭居然真的要用業火去煉器,東遊子不禁嗤之以鼻,這樣霸道的火焰,根本無法操控,煉器?怕是扔進去要不了多久煉渣都剩不下了。
東遊子所想並不是沒有道理,隻是道理這種東西,對於陳旭來說,壓根不好使,因為陳旭天生就不講道理。
業火升騰,陳旭施展造化巧手,掌開生殘影重重疊疊,指尖輕彈重重指影交錯在一起,猶如萬千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在業火之中,那些被迅速融化的材料在萬千蝶影之中迅速成形。
巧奪天工的手法,讓一旁東遊子目瞪口呆,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相比虎皮蠻的淡定不同。
虎皮蠻雖然知道眼前自家公子的煉器手法十分強大,但強大在那裏,逆天在什麼地方他一概不知。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如高手過招,看似簡單的招數,在不懂武道的凡夫俗子眼中,隻能看到威力的強大,卻是看不懂裏麵暗藏的巧妙。
東遊子自問自己也算是一方人物,在利州以及東海都算得上是薄有名望,說一聲見多識廣也不為過。
但眼前真正看到陳旭煉器,他已經對陳旭驚為天人,完全無法能夠去理解眼前的煉器手法為何為如此逆天。
前後不過轉瞬之間,便見業火升騰,閃爍猩紅之光,一套戰甲在其中已然浮現出形態。
這個時候,陳旭造化巧手巧妙變化,萬千指影轟然一變,卻是好像蝴蝶飛盡,隻聽一聲聲悅耳鈴聲,好似天籟之音奏出完美的樂曲。
四周靈氣似乎受到了這陣陣天籟之聲的牽引不斷彙聚起來灌入戰甲之內,一道道玄奧的符紋在浮現在戰甲之上。
陳旭身形一頓,翻手一揮,一股清風掃過,眼前紅蓮散去,便見業火焚燒逐漸熄滅,在戰甲之上烙印下一道道不規則卻是又充滿自然的火紅紋理。#@$&
業火散盡,便見一套聖級絕品的戰甲懸浮在半空之中,這個時候,陳旭飛速來到虎皮蠻的身旁,抓起他的手掌屈指一彈,便將他指尖劃破,一滴血水隨之落在戰甲之上。
這滴血水落下,就像是畫龍點睛一般,讓整個戰甲轟然一閃,透出一股凶猛妖氣,氣息和虎皮蠻好似一脈相承,完全就是兩個雙胞胎兄弟一樣,讓虎皮蠻生出無比親切的感覺。
“雖是聖器,但日後你修為提升,它自會隨你一同不斷進階,但如果你修為止步不前,那麼這件戰甲最終將會隨你一同腐朽。”
陳旭向虎皮蠻說道,別看眼前戰甲不過聖器,可威能卻是凶悍無比,和虎皮蠻氣息相乘,猶如一體,是為他的一件本命之寶。
其實陳旭可以為虎皮蠻煉製出一件更加強大的戰甲,別說是禁器,就算是一件半神器對陳旭來說也絲毫沒有壓力。%&(&
但陳旭不能,將一些完全和虎皮蠻實力不匹配的東西交給他,縱然會短暫的給他碾壓對手的能力,可同樣也會抹殺掉他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他的成長性。
沒有了源源不斷的進步和成長,沒有了對實力的渴望和付出,虎皮蠻最終還是一個下等妖族,沒什麼好改變的。
陳旭既然要刻意栽培他,就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這套戰甲的成長性就是陳旭所看重的地方,或許難以成為神器,但至少能夠讓虎皮蠻有一件合適他的戰甲。
“完美,簡直是完美,原來閣下是一位煉器大宗師,方才真是東遊子無禮了,還請閣下贖罪。”
東遊子上前仔細的去打量這套戰甲的每一寸地方,生怕有絲毫的遺漏,眼睛恨不得挖出來才能看個究竟一樣。
直到一旁虎皮蠻十分霸道的將戰甲收入體內後,東遊子這才從恍惚中醒悟過來,立即向陳旭賠罪道歉。
在這樣的煉器大宗師麵前,任何的讚美之詞都是錦上添花一樣不足為道,想到自己方才班門弄斧的姿態,東遊子真是羞愧難當啊。
“道友客氣了。”
陳旭點點頭,這個時候東遊子忽然想到了什麼,便見他祭出自己的一件聖器,雙手奉上遞到陳旭麵前。
“還請大師一觀,這件聖器是否有什麼地方錯漏,為何我不能夠將威力完全發揮出來,總舉得有些地方生硬僵持。”
陳旭一瞧,頓時忍不住笑了,這件如同罩子一樣的九龍赤炎罩,上麵閃爍著點點銀霞,隱隱能夠看到九條龍影在其中盤旋好似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