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門寶庫究竟在什麼地方,其實說起來真正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因為武門寶庫十分獨特的地方就在皇帝不死,寶庫不開。
上任皇帝坐化到現任皇帝坐化相隔了近四千年,這麼長的時間和歲月中,曆史黃沙滾滾不知道淹沒了多少真實和虛假。
如果不是現任老皇帝即將坐化,怕是都沒有人能夠想起來著武門寶庫的事情,陳旭餘光一掃,沒看出什麼來,就繼續跟著太監往裏麵走。
這一路上陳旭幾次忍住把身旁這位太監拍死的衝動,總算是來到了前殿宴會所在,一桌桌山珍海味早已經準備妥當。
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陳旭被安排的位置和太子相對而坐,比二皇子蕭遠還要高上一個位置。
坐落下來,那位引路的太監總算是拜會告退,陳旭耳邊頓時情景了下來,沒一炷香的時間,大殿內已經落座滿了,殿外開始奏樂歌舞頓時一個個熱鬧非凡。
二皇子蕭遠漫步走到陳旭身旁,目光打量陳旭一番後臉上卻是一番笑意,大大方方坐在陳旭身旁向陳旭拱手道:“多日不見,神僧神彩依舊,可不知道在皇都之中可否住的習慣。”
“有勞皇子掛念,貧僧在皇都住的倒是舒坦。”陳旭點頭一笑,對於二皇子蕭遠露出的善意依舊是不卑不亢。
但蕭遠缺不在乎陳旭的態度如何,狂刀這樣的高手受到了重創,連棋邪子都束手無策,隻能讓狂刀前往偏遠的牧州求醫,但卻被陳旭三兩下給治好了。
這可是幫了蕭遠一個大忙,既然棋邪子說這位神僧隻是一個無關路人,蕭遠卻是心中暗想,即便不能為自己所用,也可以和其討好關係。
既可以迷惑太子,更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出手為自己屬下治病療傷,可謂是一石二鳥,所以蕭遠才不會在乎之前被陳旭拒絕時的灰頭土臉,轉而此時一臉和氣的向陳旭敬酒。
“一杯素酒,還請神僧不要介意數日前本王無禮之事。”蕭遠一臉和氣,陳旭看在眼裏,心中一猜就能夠猜出個因果來。
狂刀當日來救他,想來不會是無緣無故,自己又治好了狂刀,肯定是幫了蕭遠,現在蕭遠這點小把戲陳旭又怎麼會看不透呢。
隻是陳旭並不在意,舉手間回敬蕭遠一杯素酒,這個時候蕭遠忽然眉頭一沉,目光看向陳旭桌前居然連一盤點心都沒有,頓時勃然大怒轉身向身後的太監怒斥起來。
“神僧乃是方外之人,你們怎麼這麼不長眼,將這些魚肉俗物放在神僧麵前,還不趕緊換上一些素雅的糕點來。”
被嗬斥的太監額頭直冒冷汗,連忙向蕭遠賠罪道:“二王爺贖罪,小的這就去換。”
陳旭見蕭遠還一副要發火的模樣,便揚揚手笑道:“無礙,貧僧不忌葷腥俗物。”
陳旭話剛落下,就遠遠聽見一聲不屑之聲:“哼,閣下既是我佛門子弟為何不守得清規戒律,難道閣下是山野來的酒肉和尚,連佛門之中的小沙彌都不如麼。”
一聲不屑聲響傳來,就見太子等一行人走入大殿,說話的卻並非太子而是太子身後的一位僧者。
僧者身如金剛一般,高大魁梧,一臉四方國子臉上猶如護法金剛一樣不怒自威,此時正是怒視陳旭。
“放肆!你是什麼人,神僧還需要你來教導麼?”
蕭遠一瞧太子等人來此,頓時心中大喜,臉上露出怒色向著太子身後的僧者嗬斥道,看似在維護陳旭,實際上卻是在挑起事端,好讓陳旭和太子之間縫隙更大起來。
隻是蕭遠這話說完,就見那位僧者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貧僧雖然是方外之人,但這件事還真的需要貧僧來管一管,不憑什麼,就憑我乃龍象寶刹護法金剛。”
龍象寶刹號稱佛門祖庭,向來有著監查天下佛門之權,此權力是彌勒佛主當初創建龍象寶刹之時所定下的,可以說是權威中的權威。
更何況這位僧者還是龍象寶刹的護法金剛,護法之意自然明了,維護佛門之法規戒律更是職責所在,若是說天下間誰最適合來管佛門的事情,僧者怕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之一。
“護法金剛!!難道這就是金蟾大師!”
眾人頓時暗暗倒吸一口冷氣,之前雖然有所傳聞太子請來了龍象寶刹的得道高僧,卻不想居然真的把這位久不出世的金蟾大師給請了過來。
或許方才神僧所言不過是為了圓蕭遠的一個麵子,讓他不要刻意責罰那些下人,桌上的酒肉不會去動,但此時被有著護法金剛之職的金蟾大師所抓個現行,怕是不會輕易罷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