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得到了天下,那我豈不是更可任意妄為了?”榭宮靠在躺椅上,聲音嫵媚勾人,“你唐家老爺還是念情啊,尹順泰幾人也夠我飽喝一頓血了,你偏生要將他們都放了,哼,也不知為我著想。”其實她已經很久不能喝人血了,就連殺人都會讓她感到不適,她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原因,可是……也隻能是那一個原因了……
唐家老爺疑惑的說,“我還奇怪你這段時日整個人就像變了性子,想當年你可是個殺人魔,一天殺的人隨隨便便都有幾百個了吧,怎麼,是我唐家這邊兒的人血喝著不夠美味?”
他並沒有察覺到榭宮最近的異樣,隻當是才受了傷不久還沒恢複到以前。
榭宮的眼神有些躲閃,她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體有異,這世上每一個人值得相信,唐家老爺這種人,更是不值得相信。
“哦……是因為我近日心情也不好,你也知道,敗在了尹小優的手底下兩次了,我榭宮何時受過這種侮辱?”她說。
唐家老爺溫和的笑了笑,安慰著,“此人確實厲害,不過你也別太放在心上了,就算暫時除不了,以後總是要除掉的。”他的臉上劃過一點算計,“你難道不知道,你們族裏隱匿多年的那位?”
榭宮一聽,是啊,還有他……那可是個非常危險的人!
“是的,那個人不允許任何人比他強,他要做這個世上的王,雖然他不像成為什麼天子,可是,論修身功力來說他是無人能超越的。”她愣了愣,“卻不知,瑜王和他比起來,誰會更勝一籌。”
“他容不得一切的人在他之上,可我總搞不明白,他似乎絲毫不在乎瑜王。”
唐家老爺笑了,“榭宮啊榭宮,看來就算是我都比你了解自己的族人。”
“怎麼?”榭宮疑惑。
唐家老爺露出了千年狐狸般的笑臉,他像是對許多事都了然於胸。“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他曾是禦安國的皇族之人,相信沒幾個人會知道。”
“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不知道?”榭宮猛地從靠椅上跳了起來。
他湊過去,把這個已經焦躁起來的美人兒抱在懷裏逗弄,“他是你的族人,可也是禦安國的皇族人。”
榭宮整個人都處於不敢置信當中,“曾經有過流言說玨家人也是彝族人,你現在說他也是彝族人,他們全都隱匿不見了,早已消失在人們的視野裏。那這麼說,這個流言不是要禍害玨家人,而是事實?”
“沒錯,所以,尹小優也算是你的族人。”唐家老爺下了個讓榭宮並不喜歡的結論。“你猜,那位皇帝還繼續容忍著尹小優待在禦安國,是因何?”
榭宮毫不猶豫的說,“當然是因為瑜王。”
“錯了,榭宮,你近日身體受了傷,腦袋也不怎的靈光。”他將剛才畫的一副畫慢慢一點點的撕碎,眼邊彎過了一點具有深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