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初想了想,“呃……倒還真有一個行程沒走,王妃不說,屬下都忘了提醒爺了。”
禦墨瑜哪裏會不知道他要出使燕胤國為父皇辦點事兒,不過此事一拖再拖,他是一刻都不想離開這個小人兒,每日都想同她黏在一塊兒。
為此,被純初這麼一提,他的臉一下就黑了下來,純初忽感寒風瀕烈的呼過,隻覺命都懸了起來……他幹嘛要老老實實的回複王妃……
“那你怎麼還不快去?”尹小優隨便夾了一筷子也不知道是什麼的肉塞進了嘴裏,一邊嚼著說,“天天跟你待在一塊兒,你不嫌煩,我都快被你煩死了。”
他們在一邊兒見王妃如此嫌棄的對爺說話,還真是為她捏了一把汗啊,也為他們自己捏了一把汗。
果然,禦墨瑜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個暗衛卻走了過來,單膝下跪稟報道,“爺,屬下有一要事要稟,三公主和紫熏公主在回陂圖國的路上出事了,三公主被刺殺生亡。”
颯時,尹小優的手一滑,勺子掉在了桌上……
禦墨瑜重新為她拿了個勺子放進碗裏,念了聲,“傻瓜,死了就死了,你與她又不熟,看你,一聽就失神了。”
他冷著臉對那屬下道,“自行去領板子,本王與王妃還用著膳,你可真會挑時候。”
“是……”
尹小優知道,她的這位父親,已經動真格了。
海水的浪花濤濤地被狂風卷起,航船搖晃了一下,她的身子一個不穩跌進了禦墨瑜的懷裏。他把心愛的女人摟在懷裏,柔聲說,“本王的王妃,怎麼會被風吹一下,就倒了?莫不成,是想念本王的懷抱了?那好,本王就這樣抱著你,喂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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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和皇後一起用膳的太子,突然地手一滑,調羹直接掉落在了地上打得粉碎。
“此事,千真萬確,是由陂圖國的人傳來,他們還留下了一句話,禦安國從此與陂圖國的百年交好之情,就此為止。”
“皇上知道了此事勃然大怒,他已經書信了一封讓陂圖國的人帶去。”
“太子和三公主才辦了婚事,這回國途中就被人殺害,此事已經正在傳往各國,本來誰都很看好太子的這樁婚事,可現在看來已然變成了各國的口中的笑料。”
這太監把話傳到,便低下了頭退到了一邊。
皇後娘娘撫著頭,儼然快暈過去的樣子,“肖兒,是誰要斷了我們的路?玨家嗎?還是尹府?”
如果是玨家,她又敢怎麼對付玨家?如果是尹府,那尹府實在是狂妄!瘋了!真是瘋了!
“母後,事已至此,誰都看得清,您怎會不知道?”禦肖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之感,但他知道,對三公主僅僅是愧疚和惋惜,沒有摻雜變得感情。
誰知道呢,她的一言一行都像極了小優,如果,她沒有死,經過時間的推演,他說不定會喜歡上她呢?可她死了。
不管如何,三公主是他的太子妃,而有人竟敢殺害他的太子妃,這就是在與他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