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直都是站在欣賞的角度上,用欣賞的眼光去看待林夏花,這個女人總是帶給他無盡的驚喜和期待,他們能做朋友,對安子皓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許以墨的眼睛裏一片晦暗,隱隱有些光點閃動,卻沒有人能猜得透他心裏到底在想什麼,他的情緒從來不會表達在臉上,一張俊朗的臉,就像萬年冰川一般。
又是死一般的沉默。
房間裏安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
“謝謝你。”許以墨開了口,薄薄的唇瓣兒創造出一個不可能的詞語,他說完便立馬拿起自己的外套,轉身出去了。
安子皓有點驚訝,剛才莫不是他聽錯了吧?許以墨居然會跟他說謝謝?他一時都有點恍惚了,肯定是自己聽錯了,許以墨怎麼可能說那兩個字?
安子皓搖了搖頭,覺得有些無奈。
大概人生就是這樣吧,充滿著無奈。
許以墨離開連然家,又展開了一輪新的尋找,他安排宋秘書重新布置手底下的人,務必找遍城市的每一個角落,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林夏花的下落。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掘地三次,也沒有想到林夏花此時此刻就在賀非鶴家。
自從昨天晚上賀非鶴把林夏花從外麵帶回來之後,林夏花就一直在發燒,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額頭上不斷的冒冷汗,一張小臉上沒有絲毫血色。
就算是昏睡著也不得安寧,林夏花的身子顫抖得厲害,夢裏囈語不斷,“不要……不要過來,走開……”
她的手無意識的在空中揮動,好像在她麵前依舊有讓她感到恐懼的東西。
賀非鶴就坐在床邊,看到身體如此虛弱的林夏花,甚至連意識都有點不清晰,整個人好像完全崩掉了,讓他心疼不已。
也不知道林夏花最近一段時間經曆了什麼?她不是好好的在家坐月子嗎?怎麼突然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許以墨那家夥到底在幹些什麼呀!
“別怕,不會有人傷害你了。”賀非鶴抓住林夏花在空中揮動的手,輕聲細語的安撫著林夏花的情緒。
可是林夏花依舊很不安穩,在她的夢裏夢到了很多人,最後一個出現的是雪兒,雪兒告訴她,她得了抑鬱症,“我沒有得抑鬱症,我沒有,我沒病……我為什麼要說我有病?我沒病!”
“好好好,沒有人說你有病,你好好的,我們大家都好好的,別怕啊!”賀非鶴緊緊的握住林夏花的手,從林夏花的言語中似乎猜到了什麼,難道是產後抑鬱症?
難怪林夏花會突然變得這麼情緒失控,難道就是因為得了產後抑鬱症嗎?按理說不應該啊,她怎麼會得這種病?
賀非鶴難免開始懷疑起來,在中間該不會是有什麼蹊蹺吧?會不會又是有人從中搗鬼呢?如果是的話,那個人會是誰?
林豆蔻!
除了她也沒有別人了。
賀非鶴突然想起來,最近一段時間林豆蔻好像挺消停的,也沒主動來找過他,這有點不像她的作風啊。
賀非鶴決定,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
很快,他就找了自己的助理傑森,讓他去調查林豆蔻最近都幹了什麼!他心裏久久不安,甚至有些自責,所以一定要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