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兒,就跟師傅說,能幫忙的師父肯定不會推脫。”麥克利見林夏花這樣的神情,更能確定她應該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師父……”林夏花喚了一聲,終於是下了決定:“師父,我想……跟許以墨離婚。”
麥克利被林夏花說出口的話嚇了一跳:“怎麼這麼突然?”
“也不算是突然,一直以來許以墨對我就沒有什麼感情,剩下的隻是不屑與怨懟,現在我孩子都沒有了,再強行留在他身邊對兩個人都是一種折磨。”
麥克利的臉色變了變,一直以來,旁觀者清,雖然說林夏花一直表現出來的都是對許以墨再無眷戀了,但是在社會中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的麥克利,自然是能看的清楚林夏花隱藏起來的心意的,她並非已經完全忘記了,現在突然說想要離婚,肯定是遇見了什麼讓她絕望又傷心的事情。
“我能問問出了什麼事兒嗎?方便的話你可以給我說說。”麥克利小心的問,他了解林夏花的性子,有些時候很是倔強。
“也沒什麼,其實是早晚的事兒。”林夏花說著,扯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可以脫離苦海了,師父難道不替我慶祝嗎?”
麥克利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一直以來,林夏花這個女孩子就是堅強的讓人心疼,又優秀的讓人心驚,唯一的一個敗筆就是將一腔感情都投注到了許以墨身上,被傷透了還舍不得放手。
現在他本該替林夏花高興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她這種明顯在逞強的笑,麥克利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這是件大事兒,你最好還是自己考慮清楚,盡量不要再讓自己後悔吧。”麥克利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我有什麼可後悔的呢,本來就是求之不得的東西。”林夏花有些出神,話裏有話。
麥克利發現了林夏花的情緒不好,這個時候一個人安靜的呆著想一想才是最好的選擇,他歎了口氣,起身說道:“成年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人,你自己考慮一下吧,不過你記住,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師父都是支持你的。”
林夏花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麥克利心事重重的離開了病房,剛要下樓,迎麵撞上了一個人,對方沒有絲毫想要躲閃的樣子。
抬頭一看,麥克利點頭打了個招呼:“賀非鶴,你好,也是來看望林夏花的嗎。”
“我比你來的早。”賀非鶴站在樓梯口,攔住了麥克利的去路。
“早也就早吧,你攔住我幹什麼?”麥克利感覺到了賀非鶴身上帶著一點挑釁的意味。
“你,是不是,喜歡林夏花?”賀非鶴用的是問句,語氣間卻沒有絲毫疑問的意思。
麥克利猛然抬頭直視著賀非鶴的眼睛:“你怎麼這麼說。”
“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賀非鶴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做過什麼事兒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麥克利也不示弱,反唇相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