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安靜下來,這間屋子隻有林夏花一個人住,她麵對著一片純白的牆壁,恍然間一會兒看見倒塌下來的亭子,一會兒又是許以墨的麵容。
心亂如麻。
三天後,林夏花基本上可以自己走動了。這三天裏,許母每天都要來她的病房大鬧,冷嘲熱諷,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林夏花離開醫院。
林夏花不看其擾,想著與其勉強的住下去還不如躲個清靜呢,於是自己一個人悄悄的辦理了出院手續。
收拾好隨身物品走出了醫院大門,林夏花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回頭一看,是麥克利。
“師父,你怎麼來這裏了?”林夏花有些驚喜,被許母精神虐待了這麼多天,冷不丁見到個熟人,還是很開心的。
“我來探望個病人,剛才看背影還想著是不是你,結果真的是,你來醫院幹什麼?”麥克利疾步走上前來。
“已經沒事兒了。”林夏花笑了笑,不想讓麥克利為她擔心。
麥克利聽出了林夏花語氣中淡淡的苦澀,沒有再深究,開口道:“你去哪兒?我送你。”
林夏花也沒拒絕:“那麻煩師父送我去連然家吧,我最近一直住在那裏。”
第二天一早,許母照常去林夏花的病房裏想找事兒,卻一撲撲了個空,這才知道林夏花已經出院了。
“哼,這次還算識趣。”許母回到許以墨的病房中,氣哼哼的跟林豆蔻說道。
林豆蔻明知故問:“怎麼了阿姨?”
“林夏花自己灰溜溜的跑了。”許母言語間很是得意。
“啊?可是姐姐的傷還沒有好啊。”林豆蔻皺眉。
“你啊,心地就是太善良了,我能看得出你對以墨的感情,難道那個女人把以墨害成這樣你就不心疼嗎?”許母摸著林豆蔻的頭,語重心長的說。
“說是這麼說……唉……這次確實是姐姐做的不對了。”林豆蔻望向許以墨的眼神中滿是擔憂。
許母點了點頭:“你們是姐妹,性格怎麼會差的這麼大,豆蔻,你是個好孩子,可千萬別被你那個丟人現眼的姐姐給帶壞了啊。”
“姐姐有時候隻是一時糊塗。”林豆蔻說完這句話鋒一轉:“阿姨,您也注意身體,也不要太生氣了,不然以墨哥醒過來以後肯定會怪我沒有照顧好您的。”
許母欣慰的笑了:“還是你懂事。”
林豆蔻順從的垂下了頭,隱藏在陰影中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得意。
雖說已經出院了,林夏花的身體還是沒有恢複的很好,連然一邊罵著林夏花傻一邊給她煲湯喂藥,換著花樣的做好吃的。
林夏花的情緒總是不高,她一直沒有再見到過許以墨,在醫院時向醫生打聽過,聽說許以墨的傷勢很嚴重,一直沒有蘇醒過來,因為頭部受到了重擊,有淤血壓迫了腦部神經,而且血塊產生的位置十分的刁鑽,沒有醫生有把握可以成功的將它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