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花輕笑一聲:“是了,這就是你和別人的區別,我與麥克利相識算起來並沒有多久,出了這種事,他第一時間無條件的想到的是怎麼證明我沒有抄襲,而你,下意識的就覺得我一定抄襲了。”
“你在責怪我?”許以墨聽出點話頭來,眼神一暗,什麼時候輪到這個女人來指責他了?隻是……她的語氣中怎麼還有化不開的悲哀呢?
“我怎麼敢。”林夏花笑了笑,笑他也是笑自己,笑自己總是不能被理智控製的那點渴望:“總之謝謝你吧。”
她說完,點頭致意,像個最禮貌的陌生人,轉頭出了房間,她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讓自己理清自己的思緒,和許以墨同在一個空間內可算不上什麼好選擇。
許以墨張了張嘴,卻沒有開口留住她,林夏花剛剛的一番話還在耳邊回響,他是真的這麼不信任他嗎?也沒有啊,不然怎麼能解釋聽到她出事兒,他第一反應就是推了手裏一切的事務讓助理帶她回來?
一扇門裏門外,兩個人,兩顆心,都在不停地搖擺。
在這個世界上,錢權到了一定的程度,想要做些什麼事情都會有不同程度的便利,許以墨隻用了一個電話,就讓那個在比賽上跟林夏花作品雷同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的辦公室裏。
“說說吧。”許以墨兩隻手支在桌子上,渾身的氣勢散發出來,壓製的對麵那個矮個子男人幾乎要站立不住。
“我……我不知道你要我說什麼。”那人不敢與許以墨對視。
“王林,對吧?你的參賽作品與我妻子的類似,這不會是個巧合吧?”許以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王林,上位者的威壓完全的顯露出來。
“我……她抄襲我的作品,是她做的不對,評委們已經讓她禁賽了,抄襲者就該有這個下場。”王林低著頭,磕磕巴巴的說完了這一段話。
‘砰’的一聲巨響,一隻玻璃杯炸在了王林的腳邊,嚇的他一哆嗦。
“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人,如果你還不說實話,我敢保證,等我自己查出來了以後,你背後的人實力再強也保不住你。”許以墨聲音冷的徹底,他這些年閱人無數,王林一開口他就分辨出了這人一定隱瞞了什麼。
雖然不知道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沒有人暗中支持,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肯定不敢做這種坑許家夫人的事兒的。
“我……我……”王林額頭上虛汗不停的向下流,他一直忘不了十多個彪形大漢找上門,給了他五十萬,讓他按照一張照片中的手稿做設計的時候,那些人眼中赤裸裸的威脅。
如果他敢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他相信下場好不到哪裏去,但如果不說,麵前的這一個男人好像就很不好對付。
“我的耐心有限。”許以墨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聲之內你不說,你看我會不會把你從這裏扔下去。”
許以墨的辦公樓在三十層。